“那你趕緊去吧。”朱群兵催促道。
柳葉梅問他:“村長現在在哪兒呢?”
朱群兵告訴她,村長還在縣城。
柳葉梅說:“那好,先去現場看看吧。”就轉身鎖了門,跟在朱群兵身後去了西窪的大口井。
遠遠地看到只有三五個人圍在那兒,也聽不見有哭號聲,柳葉梅這才想到韓兆寶本來就是獨苗一根,父母又早已離世,也就是說除了他兒子,幾乎就沒有一個親人了。
“他兒子呢?”柳葉梅問朱群兵。
朱群兵說:“不知道,我過來的時候就不在,一直沒見著。”
柳葉梅沒說話,心裡頭亂成了一鍋粥,她隱隱覺得韓兆寶的死與自己有關。她懵頭懵腦走了過去,近前一看,屍首已經被一床舊床單包裹了,她沒敢掫開來看,暗暗咬著牙,強迫自己鎮靜下來。
“柳葉梅,你說該咋辦呢?”身邊的一個男人低沉地問道。
柳葉梅打眼一看,是韓兆寶的叔伯兄弟韓兆明,就反問他一句:“你們有啥想法嗎?”
韓兆明說:“他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,誰知道是咋回事呢?”
柳葉梅問:“你的意思是懷疑他是被謀害的了?”
韓兆明說:“本來好好的,突然就死在了這井裡,總覺得有些蹊蹺,再加上他老婆這些日子又丟了,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,也不得不讓人懷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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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們的意思是不是該報案呢?”柳葉梅問。
蹲在一旁抽菸的他家另一個弟兄突然說話了:“報案也白搭,村裡發生了那麼多的人命案,哪一件破了?你以為那些警察有大多能耐呀,比咱也強不到那兒去。”
有人附合說:“倒也是,白白浪費工夫,更何況人都被水浸泡成那個熊樣了,啥證據都沒有了,還報個屁案啊!”
柳葉梅說:“那那麼自家人商量商量,我打電話跟村長彙報一下,聽聽他的意思。”說完,她要過了朱群兵的電話,走出了很遠,拔通了尤一手的手機。
聽了情況後,尤一手直言道:“你還是徵求一下韓家那些兄弟的意見吧,他們要報就報,不報拉倒。”
柳葉梅本來就忌諱報案,擔心牽扯到自己,心裡自然傾向一埋了之,於是話也沒多說,只說那就聽你的,讓他們自己家做主吧,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返身回來,見他們兄弟幾個各自呆在原地,悶著頭沒說話,就問:“你們商量好了?咋辦?”
韓兆明就問:“村長啥意見。”
“村長說讓你們自家做主,想咋辦就咋辦。”柳葉梅說著話,一低頭,看見韓兆寶的一隻被浸泡得蒼白腫脹的手露在外頭,竟然緊緊攥住拳頭,掌心的部位,隱隱約約露出一個紙包來。
天呢!那不會是自己給他的那個包著自己毛毛的紙包吧?柳葉梅心裡轟然一震,震得自己眼前一陣繚亂,模糊起來。
柳葉梅臉色蒼白,一個踉蹌險些摔倒,好不容易才站定了,慢慢蹲下身,白皙的面龐上直冒虛汗。
在場的人都圍攏了上來,焦急地喊著柳葉梅。
也有人私語道:“男人都死光了,讓個女人來處理這事兒,不把自己嚇死就不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