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葉梅冷著面孔問他:“韓兆寶,那我問你,你既然對老婆好,她為啥還要離家出走呢?”
韓兆寶躲躲閃閃地望著柳葉梅,問道:“你咋知道她離家出去了?”
柳葉梅說:“你還裝啥裝,村裡很多他都知道呢。”
“知道啥?”
“知道她扔下你們爺倆走了,跟野男人私奔了。”
韓兆寶說:“其實我也不知道,還以為她出去打工了呢。”
柳葉梅譴責道:“韓兆寶呀韓兆寶,你一個大男人家,連自己老婆都養不住,去了哪兒都不知道,你說說你算個啥了你?唉,真替你臉紅。”
“我這不是整天忙嘛,沒看牢,人就溜了,連啥時走的都不知道。”
柳葉梅說:“誰家老婆還得天天盯緊了呀?人跟畜生不一樣,是要靠心才能拴住的,你知道不知道?”
韓兆寶埋著頭,臉憋得通紅,過了很大一會兒才忸怩著說:“柳葉梅,這會兒想一想,你這話說得也有幾分道理。”
“有啥道理?”
“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,娶了這麼個女人吧,一開始熱熱乎乎的時候,也沒太在意,覺得有毛無毛倒也無所謂,可等著那股新鮮勁兒一過,心裡面就覺得有些彆扭,有些喪氣,時不時堵得慌。等生完孩子後,我基本就不沾她的身了,後來乾脆分開睡了,她跟孩子在東屋的炕上,我在西屋的床上,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。”
“怪不得呢,原來你一直冷著她呀!韓兆寶,你知道這叫啥?”
“叫啥?”
柳葉梅煞有介事地說:“從法律上來說,你這叫冷暴力,知道不?”
韓兆寶皺著眉,反問道:“啥叫冷暴力?”
柳葉梅說:“也是家庭暴力的一種,是一種犯罪行為,要是她去了告了你,搞不好你就得吃牢房,你信不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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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兆寶臉刷得黃了,惶悸地問:“柳葉梅,真得假的呀?你不會騙我吧?”
柳葉梅恐嚇道:“我騙你幹嘛呀,她如果真得告了你,你蹲大牢不說,她要是提出離婚來,那就更慘了。”
韓兆寶急著問:“是啊,以前她也說起過要跟我離婚的,我覺得她只是嚇唬嚇唬我罷了,就算是捨得這個家,她也捨不得孩子吧。”
柳葉梅說:“韓兆寶你腦袋瓜也太簡單了,她如果捨不得孩子的話,能一拍屁股走人了嘛。”
“是啊,我覺得用不了幾天她就會回來的,可……可都這麼長時間了,音信不見一點,怕是真得不能回來了。”
柳葉梅說:“真要是不能回來了,倒便宜你了,怕的是她已經重新找了人家,等一切安頓下來,有了安身之地,再殺回來。”
“操!”韓兆寶罵一聲,說,“她找她的,老子還巴不得呢!”
柳葉梅說:“你說的倒是輕巧,等她有了安樂窩後,肯定會回來找你的。”
“還找我幹嘛?”
“找你算賬呀。”
“她撇下這個家,撇下我們爺倆跑了人,還有臉回來跟我算賬?算啥賬?”韓兆寶滿腦門子官司,不解地問道。
柳葉梅就一本正經地告訴他,你別看女人平日裡柔柔弱弱的,真要是橫下心,擰起來,那可真比母狼差不多那兒去。
韓兆寶說:“她還能怎麼著?回來吃了我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