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老傢伙,也沒多本事蹦躂了,說不定那一天就下臺了,你真沒必要怕他。”陶元寶駕車駛出了村子,然後說,“他這個地頭蛇,也該挪挪窩了,桃花村村就毀在了他手裡。”
柳葉梅不滿地說:“你可不能這麼說,桃花村離了他還真不行,也就他壓茬,你服不服?”
陶元寶說:“你只看到他耀武揚威的一面了,我告訴你,那只是面上的事兒,實質上沒幾個人瞧得起他,狐假虎威罷了。”
柳葉梅說:“他都做了那麼多年的幹部了,用得著狐假虎威了?”
陶元寶說:“他也就是藉著自己當了多年的村幹部,跟上頭領導混得爛熟,扯虎皮拉大旗罷了。”
柳葉梅說:“我就覺得這個村裡離了他不行。”
陶元寶沉吟了一陣,突然說:“柳葉梅,你覺得我當這個村長咋樣?”
“你,想當村長?”柳葉梅驚疑道。
“是啊,我心裡還真有那個打算,如果山莊的手續批不下來,換屆的時候我就摻和一下,爭不到村支書,也得弄個村長噹噹。”陶元寶一副胸有成竹的口吻說道。
柳葉梅說:“村幹部這活其實也不饞人,操心費力不討好不說,工資又不高,倒不如你做自己的生意清淨。”
陶元寶說:“生意又扔不下,人員安排了好了,讓他們自己去經營,我只管收錢就是了。再說了,人活一輩子總不該老為錢忙活吧,你說是不是?”
柳葉梅不再言語,心裡堵了一把草似的,她不想再說這事兒,就岔開話題說:“對了,你還沒告訴我韓兆寶那些事兒呢。”
陶元寶說:“他那事倒是沒多大意思,只是個人特別嗜好罷了,倒是他老婆的事兒該好好跟你嘮一嘮,不過也不是一句話半句話能說完的,等靜下來,慢慢跟你聊。”
“他老婆啥事?”
“他老婆是倒是有些意思,你是該好好聽一聽。”
“又是那些毛草狗吊的臊事兒吧,我才懶得聽呢,怕髒了自己的耳朵。”柳葉梅心裡犯著癢癢,嘴上卻不以為然地說道。
“你不想聽就算了,不過吧,她的事兒,可與你們家有關係呢。”陶元寶神秘兮兮地說。
柳葉梅一愣,忙問:“與我們家有關係?有啥關係?”
“是啊,是有關係。”
“是俺孃家那邊?”
“不是,是婆家這邊。”
“她與蔡家有啥關係?盡瞎扯!”
“等吃飽喝足再說吧,現在累得慌,嘴都不想張了。”
“你又想給我下扣,我才不上你的當呢。”
“好了,先不說那些了,坐穩,要拐彎了。”陶元寶說著,猛打方向盤,車子從去鎮駐地的水泥路拐上了左側的土路。
柳葉梅問陶元寶:“你這是去哪兒呀?”
陶元寶說:“去了你就知道了,虧不了你,讓你好好放鬆放鬆,享受一份。”說完壞笑著,突然鳴了一聲喇叭,說:“對了……對了……那地方我帶你去過一次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