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動,你聽,外面是誰在喊?”
尤一手停了下來,問:“喊什麼?”
柳葉梅說:“好像是在喊你名字呢。”
“喊我的名字?”
“是啊。”
“我怎麼沒聽到?”
“老東西,你心都邪道了,還能聽到正事兒,我就聽得一清二楚。”
“誰?誰在喊我?”尤一手沉不住了,坐了起來。
“你聽……你聽,你好好聽聽。”柳葉梅往視窗側著身子,煞有介事地聽了起來。
尤一手說:“我還是沒有聽到。”
“你聾了呀?那分明就是黃仙姑在喊你,你聽,好好聽聽,不是她,還能是誰呀?”
“臥槽,她喊我幹嘛?”
“這事不好說,那個老妖婆道道多著呢。”
“柳葉梅,你說她會不會害我?”
柳葉梅若有所思想了想,說:“你可得提放著點,小心她在背後搗鬼,要了你這條老命。”
“她敢!不等她要了我命,我早就把她收拾了。”
柳葉梅聽得出,尤一手說這話時,明顯沒了底氣,就乘虛而入,說:“難道是我來的時候,被她看到了?”
“不可能吧,後面有人你能看不到?”
“也許她躲在暗處呢。”
“不管她了,睡覺。”尤一手說著,仰身躺在了床上。
他閉上眼睛打了幾分鐘的盹後,突然說:“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,怎麼感覺身上直冒冷氣啊?”
柳葉梅說:“沒事啊,不是好好的嗎?”
尤一手說:“好個屁!現在我滿腦子裡想著的全是老妖婆那個皺巴巴的身子,還有她弄出那些稀奇古怪的動靜,麻痺滴,怪瘮人的!竟然又聞到了那股臭烘烘的味道,真要命!”
柳葉梅站起來,邊整理著衣服邊故意嚇唬他,說:“讓你雲山霧罩的去折磨她,怕是真的被她使了陰法,就算是保住你的一條老命,怕是也成廢人了。”
尤一手說:“滾吧你,胡說八道,量她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!”
柳葉梅站在床前,攏了攏頭髮,正經起來,安慰他說:“沒事的,你是心裡過於緊張了,鬆弛下來,安穩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尤一手見柳葉梅拉開架勢想走,就問:“你去哪兒?”
柳葉梅說:“我到外頭聽聽風聲去,這會子還不知道黃仙姑鬧騰成啥樣子了呢,你可得提防著點兒。”
“不對……不對,她又不知道是我乾的,為什麼會折磨我?”
“你是小看她了,不信等著瞧,覺得還是有所防範好,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,慌了手腳。”
尤一手點點頭,說:“行……行……讓她折騰去,最好的結果是她直接瘋了,不省人事了,村裡也就少了一個害人精。”
柳葉梅說:“你可不能這麼說,畢竟她也幫著村裡人做了不少好事兒,總不該一棒子把人打死吧。”
尤一手惡狠狠地說:“你也用不著為她講情,只是她對我娘們兒下毒手這事兒,我就跟她沒完,不折騰死她才怪呢。”
“行了,你又沒抓到人家的手腕,咋就肯定是人家乾的?沒有事實就沒有發言權,還當幹部呢,連這點道理都不懂。好了,你睡吧,我走了。”柳葉梅說完,開了門,朝外走去。
柳葉梅出了門後,覺得有些頭昏眼花,胸口也有些發悶,渾身直冒冷汗。便不敢四處逛蕩了,只得堅持著回了家。
進屋後,躺到了床上,迷糊了一陣後,才覺得稍稍好了一些。
這才想到,也許是那會兒在尤一手家衣服脫急了,著涼受了風寒,有些感冒的症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