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她走到周校長門前時,不做任何反應,門就輕輕開了,她迅速地閃身進去,隨即又響起了拉動門閂的聲音。
不大一會兒,周校長屋裡的燈光就熄滅了,整個院子裡變得黑咕隆咚起來。
柳葉梅這才站了起來,輕聲說:“走吧,回去睡覺了。”
尤一手沒說話,起身隨在柳葉梅身後,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校園。
出了大門,尤一手問柳葉梅:“還去你家?”
柳葉梅說:“你還是回自己家吧,我困得不行了,想睡覺了。”
尤一手說:“這可不行,出了這樣的事情,你還想睡覺,忘記自己是啥身份了吧?”
“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嘛,不睡覺幹麼?”
尤一手說:“很多事情還得要梳理一下,你不是也感覺出來了嘛,這事看上去有些蹊蹺。”
柳葉梅不情願地說:“等天亮了再說不成嘛,一宿不睡咋行呢?”
尤一手呵斥道:“你以為當幹部就那麼輕鬆呀,該豁上的時候就得豁上,是有責任的!”
柳葉梅嘟囔著,也不知道說了些啥,跟在尤一手身後去了村委會。
進屋後,尤一手說:“你要是困極了,就躺在沙發上眯一會兒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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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葉梅問:“那你呢?”
尤一手說:“我抽一支菸,琢磨琢磨那些爛事兒。”
柳葉梅便躺了下來,頭倚在扶手上,閉上了眼睛。卻怎麼也睡不著,越是強迫自己入睡,卻越發沒了睡意,眼睛不聽使喚地隨意眨巴起來。
尤一手斜一眼,說:“咋覺得周校長像是在演戲呢?”
“是有些怪怪的,包括那個孫秀紅。”柳葉梅夢話一般說道。
“你說周校長跟孫老師之間是不是有了那種關係?”
“這還用得著說了,擺在面上的事兒。”柳葉梅隨又嘰咕道,“真想不到,這個周校長看上去文質彬彬的,竟然也是好色之徒,連個神經病都不放過,看起來男人真就沒個好東西。”
尤一手說:“打著栗子捎著棗是不?我老尤好點兒色不差,可我不亂,沒品味的娘們兒讓我弄都不屑意得弄,更別說是一個神經病了。”
柳葉梅沒接他的茬,繼續說周校長的事兒,她說:“不過吧,那個有周校長心地好,人善良,也許是可憐那個孤孤單單的女人吧,想給她一點安撫,那叫……叫啥來,同病相憐,你說是不是?”
尤一手嗤之以鼻道:“啥心地好了?啥善良?我看都是騙人的假象,還同病相憐呢,我看就是臭味相投!”
柳葉梅說:“又不是我說他好,村裡很多人都這麼說。”
尤一手咂巴幾口煙,然後問柳葉梅:“你說那歹人為啥偏偏就在他們一起過生日的時候出現呢?”
“你是說那人對周校長跟孫秀紅相好有懷恨在心?”柳葉梅問。
尤一手噴一口煙霧,說:“我真有這種想法。還有,那個孫校長為啥不讓報案?是不是也另有隱情呢?”
柳葉梅說:“他是為了自己的臉面,為了自己的尊嚴唄,怕心虛了,傳出去影響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