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,我嘴可沒那麼臭,只是給你提個醒罷了。”
“好好,等事情一消停下來,我就把錢給你送過去,好不好?”
尤一手氣呼呼地說:“你說你這支部書記乾的,不但不履行職責,反倒盡跟著添亂,你是成心想要了我這條老命是不是?”
吳有貴哀告道:“村長……尤村長,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嘛,都已經被逼上梁山了,你咋好看著不管呢?等以後我一定好好補償,一定……一定……”
“誰指望你補償了,只要你別跟我耍賴就成。”
“你放心……放心,過兩天就如數給你。”
“那好,你可別忘了,把大柱子那治病的費用也一併給我啊。”
“不是還沒出院嗎?等以後少不了的。”
“啥呀,我都已經給墊付上三千塊的住院押金了,你這夥計,跟你搭檔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!”尤一手越說越生氣,禁不住說起了粗話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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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好了,我這兩天就給你錢,保證給,你放心好了。”
“那好,我去勸楊絮兒了,她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,那可就有得玩了。”說完,尤一手沉沉地嘆息一聲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您趕緊去吧……趕緊去吧……”
末了,尤一手仍不忘裝模作樣地訓斥幾句:“吳有貴啊吳有貴,你可真把我給害慘了,都這麼一把年紀的人了,不但要去阻止楊絮兒自殺,還得去張羅人去水庫,如果我勞累過度死了,你可得跪到我靈前,一連磕上三十個響頭啊!”
吳有貴聽上去很狼狽,在電話裡不迭聲地說著對不起。
放下電話後,尤一手衝著兩個女人說:“這曲戲演得咋樣?”
柳葉梅豎起了大拇指,嘴裡嘖嘖誇讚著:“還是老薑辣,這一招真就像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,厲害!厲害!太厲害啦!”
連楊絮兒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下來,連聲道著謝。
尤一手不無得意地說:“對於這種黑心腸的人,就不該手軟,這叫啥來,以其人之道,還……還治其人之身,老話是這樣說的吧?”
“瞧你,還拽上了,真酸!”柳葉梅戲謔道。
楊絮兒埋首想了想,突然抬起頭,問尤一手:“萬一……萬一吳有貴問起我遺書的事兒,我該咋說呢?”
尤一手隨口說:“你就說撕掉了,這還不簡單!”
“哦。”楊絮兒應一聲,然後再問:“你說吳有貴他……他能把丁有餘從大牢裡給弄出來嗎?”
“應該沒問題吧,就那點事兒,你家男人又不是主犯,上頭是不會把他怎麼著的。”尤一手安慰道。
楊絮兒點點頭,連聲說:“那就好……那就好……多虧你了……多虧你了尤村長。”
尤一手走到辦公桌前,摸起了桌上的香菸,揣進了褲兜裡,然後對著兩個女人招呼道:“走,你們倆都跟我走。”
“去哪兒?”柳葉梅問。
尤一手已經抬腳走到了門口,說:“去水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