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絮兒趕緊接了,試探了喂了一聲,問:“你是誰啊?”
對方火氣沖天地喊道:“這還用問,你剛才不是打我電話了嗎?”
楊絮兒這才知道是吳有貴,也不跟他計較,急三火四地問道:“丁有餘他……他現在在哪兒?”
“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嘛,急啥急,在家好好待著就是了。”
“能不急嗎?也不知道他人咋樣了?”
“沒事,你把心放肚子好了,我這會子正在縣城裡找人,已經辦得差不離了,沒啥大不了的,你就放心好了。”
楊絮兒還想再說啥,對方已經掛了電話。
柳葉梅隱約聽懂了他們話的意思,就對楊絮兒說:“你放心吧,吳有貴這人大小也是個官,手頭又有錢,去跑跑路子準能成。”
“可……可萬一他只是耍耍嘴皮子呢?”
“你真是多餘了,這事牽扯到他跟他的親戚,要是真的立案偵查,他才是罪魁禍首,你說他能不著急嗎?”
楊絮兒半信半疑地微微頷了頷首。
柳葉梅接著說:“你哪兒也別去了,就老老實實呆在我家裡,儘管把心放下來,該吃就吃,該喝就喝,用不著想那麼多。”
“那你呢?”楊絮兒問。
“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嘛,今天鎮上來人談話,我得趕緊去村委會等著呢。”
“哦,那你去吧。”楊絮兒說著,上床躺著看電視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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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葉梅仔仔細細洗漱了一番,還從電視櫃下面的抽屜裡找出了粉盒,照著鏡子,打算往臉上撲粉。
“你傻啊!”楊絮兒斜躺在床上,不輕不重地喊了一聲。
“我咋就傻了?”柳葉梅瞪她一眼。
楊絮兒酸溜溜地譏諷道:“瞧把你給浪的吧,不就是談個話嘛,用得著搽胭脂抹粉的了?”
“不打扮一下咋行呢?起碼也是對上頭領導的尊重呀。”
“還尊重呢,你也就不怕嚇著人家領導?”
“楊絮兒你個死b,啥意思呀你?”
“外面下著那麼大的雨,就算是你打著傘,也會有雨點濺到你的臉上,你想想,你撲了粉,還不成大花臉了嗎?”
“可不是咋的,我可真糊塗了。”柳葉梅想了想,收起了粉盒。
“你不是糊塗,是被省裡衝昏了頭腦。”
“瞎說,多大點事兒,至於嘛。”柳葉梅說著,穿上了一件粉紅色的外套,打起傘,走出了門。
雨依然很大,傾瀉如注的雨水落在傘面上,衝擊力特別大,東歪西倒的,就像漂在水面上一個一片樹葉。柳葉梅只得兩手緊緊握住,才勉強撐得住。
街上全都是明晃晃的水,成了一片。
柳葉梅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著,腳步蹣跚,走得很艱難,有好幾次一腳踩空,差點栽倒在水裡面。
好不容易才到了村委會,站在大門口往整個院子裡打量一眼,見只有尤一手的辦公室開著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