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絮兒說:“柳葉梅,你想都想不到,我是去說你們的壞話了。”
“你……說我們的壞話?我們是指誰跟誰呢?”
“就是你跟尤一手。”
柳葉梅打一個寒顫,追問道:“你是說跟吳有貴說我跟尤一手的事情了?”
“嗯,說了。”
“你都跟他說些啥了?”
“啥……啥都說了……我知道的……從頭到尾全都說了。”
柳葉梅陌生地打量著楊絮兒一張木然的臉,責問道:“楊絮兒,你那樣到底是為啥呀?”
“為啥?一來為了錢;二來嘛,我嫉恨你。”
“楊絮兒,咱們倆一直親姊妹一般,你嫉恨我啥呀?”
“我嫉恨尤一手對你好,嫉恨你出頭露面的很風光,嫉恨你能當上村幹部,我卻當不上。”
“楊絮兒,你……”柳葉梅一時啞言了,她緊盯著楊絮兒,目光滿是不可思議的驚疑。
“柳葉梅,事情都已經這樣了,你不原諒我也不怪你。我一時犯渾,犯下了大錯,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。不過,今天我把事情全都跟你說透徹了,也省得壓在心裡怪難受。”
柳葉梅臉上青一陣紅一陣,衝著楊絮兒說:“你能不能坐起來,正兒八經地把來龍去脈說清楚。”
楊絮兒混濁地嘆息一聲,說:“已經說不清楚了,心裡一片混沌,連我自己都理不清楚了。”
“楊絮兒呀楊絮兒,你讓我說你啥好呢?只是做錯了幾件事情,難倒就把咱多少年的姊妹感情一掃而光了?只要你把事情說個明白,能補救的補救,該遺忘的遺忘,咱們還跟往常一樣好不好?”
楊絮兒眼角有眼淚溢位,輕輕搖了搖頭,說:“我都那樣了對你了,你還能原諒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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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葉梅肯定地說:“能……絕對能!”
於是,楊絮兒就把自己跟吳有貴狼狽為奸做過的一些苟且之事,前前後後說了一遍——
楊絮兒說吳有貴有一次去了她家,一進門,二話不說就甩給她六百塊錢。
楊絮兒以為他只是想要自己的身子,跟自己行一回親熱之事,於是就接過錢,默不作聲地關了門。
可吳有貴卻看上去並不像一般男人那樣猴急,而是坐到了床沿上,像是拉家常一樣,問起了柳葉梅跟尤一手的關係。
一開始楊絮兒還把姊妹感情放在了心上,避而不談。
但吳有貴卻說:“其實我都已經知道了,只是想到你跟柳葉梅處得最好,肯定知道就最多,特地來跟你核實一下。”
楊絮兒還是搖頭晃腦,手伸了好幾次,想把那六百塊錢還給他,可那錢像是黏在了自己手裡,就是不肯撒把。
吳有貴又說:“你也用不著犯難為,知道啥說啥吧,我肯定也不會透露出去,把你給賣了,你就放心好了。”
楊絮兒說:“我不知道,他們之間還能有啥事,尤一手都那麼一把年紀了,就是有那心,也沒那能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