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法義嚥下口裡的菜,說:“判刑,肯定要判刑!”
“會判多少年呢?”
“這事兒可真的不好說,就這種案子,說他嚴重就嚴重,說他輕鬆那也很輕鬆。”
聽吳法義這麼一說,柳葉梅竟有些蒙了,傻傻地問:“啥叫說嚴重就嚴重,說輕鬆就輕鬆呢?不是有法律嗎?”
吳法義舉起杯,說:“乾了這一杯,再說這事兒。”
“先說給我聽,再跟你喝。”柳葉梅有意撒著嬌,擰著不喝。
吳法義自己一口喝乾了,說:“好不容易把你盼來,就是為了徹底放鬆放鬆,你卻又讓我說案子,可真有些掃我的興了。”
柳葉梅伸手在吳法義臉上撩了一把,說:“這不是著急嘛,你先把事情說明了,咱們再放開來喝,你說好不好?”
吳法義順勢抓住了柳葉梅的那隻手,攥在手裡把玩著,說:“但凡這些案子,如果真得立案查起來,那還有個逃嗎?就像你表舅,他都幹了二三十年的村幹部了,常在河邊走,哪能不溼鞋,稍微一劃拉,那就夠判個三年五年的;可如果把眼前的這事壓下,或者找個為他掩蓋罪行的藉口,那不就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嘛,你說是不是?”
柳葉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。
吳法義接著說:“不過這個案子吧,你表舅做得也有些過份了,那不等於發國難財嘛,本來麥子都快旱死了,放點保命水澆一澆地,他倒好,竟藉機斂起財來了。”
柳葉梅趕忙解釋道:“其實吧,他那錢也沒進了自己的腰包,都是花到集體身上去了。”
“柳葉梅,你還真用不著為你表舅遮掩,人家檢舉信上寫得清清楚楚,收來的錢直接進了腰包,既沒立賬目,也沒專人管理,就放在他自己家裡,這不明擺著是貪汙嗎?”
“那……那該咋辦呢?”
吳法義說:“你回去後,讓他趕緊立一本收支賬,交給會計,關鍵是把支出專案列清就行了。”
柳葉梅想到那些錢根本就沒用到正道上,支出專案肯定不好列,就說:“錢都花出去了,支出專案咋好列呢?”
吳法義輕鬆地說:“你只管把話捎到就行了,你表舅那些人都是老油條,做一點假賬目還不是小菜一碟嗎?”
柳葉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,問:“那這事就算是過去了?”
“是啊,其他事情都交給我了。”
柳葉梅看上去有些激動,說:“小吳大兄弟,這一回你可真幫了大忙了,真不知道該咋謝你。”
“咱們之間還言啥謝呢,來……來……繼續喝酒……喝酒……”吳法義豪爽地舉起杯,說道。
柳葉梅隨即舉杯迎了過去。
吳法義卻停在了那兒,緊盯著柳葉梅的越發豔紅的嘴唇,說:“那可不行,不能白白便宜了你,得讓你謝謝我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?”柳葉梅一時猜不透他的意思。
“你餵我酒喝,就等於你謝過我了。”
柳葉梅忸怩著,問:“這酒咋個喂法呢?”
“簡單著呢,來,我先餵你,示範一下。”
吳法義說著,喝下一口酒,含在嘴裡面,然後湊到柳葉梅跟前,兩張嘴貼到了一塊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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