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牛是啊是啊地連聲答應著。
許翠翠站在一邊,靜靜地觀察著,一句話都沒說。
直到把事情定了下來,走出院門,送柳葉梅的時候,夜色之下,她用力地緊緊握著柳葉梅的手,不停地顫抖著。
第二天一大早,柳葉梅跟許翠翠就按事先約好的點兒,去村口碰頭,然後一起朝著鎮上的車站走去。
走了一會兒,許翠翠突然傻乎乎地問柳葉梅:“姐,你真有親戚在縣醫院上班呀?”
柳葉梅望她一眼,說:“你也跟著犯傻。”
“俺咋就傻了呀?明明是你親口說的嘛。”
“我那是騙你男人。”
“騙他幹嘛呀?”
“你拿他辛辛苦苦掙的錢去看病,還不得心疼死他呀。”
“可看病總得花錢呀,我還以為你真有親戚給咱免費看呢,兜裡才帶了幾十塊錢,不夠咋咋辦呢?”
柳葉梅就拍了拍自己的手包,笑著說道:“裡面有,一千多呢,足夠你用的了。”
“咋好用你的錢呢?”
柳葉梅搖搖頭說:“不是我的。”
“那是誰的?”
“村長尤一手的。”
許翠翠不再說話,陰沉著臉,跟在柳葉梅身後朝前走去。
到了鎮上的車站,正趕上頭班車,兩個人急急忙忙上了車,屁股剛剛著座,車子就緩緩發動了。
柳葉梅就笑著對著許翠翠說:“有神仙保佑咱,今天事兒一定很順,你就放心好了。”
許翠翠也跟著微微一笑,點了點頭。
果然,一切都如想象的一樣,順順利利,痛痛快快,就連最終的檢查結果也算是令人欣慰,許翠翠的身體並無大礙,只是生產通道底部有創傷,表層的一根毛細血管沒有癒合好,一點都不影響正常的生育功能。
只有一點遺憾,那就是近期不能同房,必須等吃完半個月的藥,修復之後才可以放開來過那種生活。
回家的路上,許翠翠老半天不說話,看上去有些淡淡的惆悵。
柳葉梅就問她:“翠翠,咋又不高興了?”
許翠翠憋了半天,才扭捏著問柳葉梅:“姐,要是夜裡他想要咋辦呢?”
“那可不行,還會流血的。”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男人,那個邪勁上來,啥也就不管不顧了,萬一他……他硬來咋辦呢?”
柳葉梅待著臉想了想,故作深沉地說:“我倒有個好辦法,就看你願意用不願意用了。”
“姐,啥好辦法,你說給我聽聽。”
“你準備一把剪刀,等他把那根髒東西伸過來的時候,咔嚓一下給齊根抹了去……”柳葉梅話沒說完,兀自笑得手捂著肚子,彎下了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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