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村委會後,見尤一手的辦公室的門大開著,就直接走了進去。
屋裡煙氣騰騰,味道很嗆人。
柳葉梅進了屋,悶頭抽菸的尤一手連頭都沒抬一下,話也不說,只管繼續大口大口地抽著煙。
“你就不會少抽兩口呀,不怕把自己燻死了,別人還怕嗆呢。”柳葉梅抬起一隻手,煞有介事地驅趕著眼前的煙霧。
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不在家做飯,還來幹嘛?”尤一手無精打采地問。
“在家呆不住,過來找你說個事兒。”
“有事?啥事?”
“你先把煙給滅了,一張嘴滿嗓子都是煙味兒,誰還敢說話呀。”柳葉梅嗔責道。
“不說拉倒,老子還懶得聽呢。”尤一手的聲音低沉,很不耐煩。
“咋了你,讓驢踢了?”
“你才讓驢踢了呢?”
柳葉梅忍著嗆人的煙味兒,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,說:“我還真讓驢給踢了!踢到胸口上了,連氣都喘不過來了。”
尤一手竟然信以為真,忙問道:“誰家驢踢的?嚴重不嚴重?”
“誰家,你家的唄!”
“胡扯啥呀你,俺家又沒養驢。”
“你還不是一頭驢呀,一頭大公驢!老公驢!”
尤一手吼一聲:“騷娘們兒,會不會說話呀你?我招你惹你了?”
“你招惹我是小事,可你個沒出息的,招惹了人家的小媳婦,這回可好,都差點出人命了。”
“你胡說啥呀?我這一陣子除了你,可是誰都不稀罕了,別說是小媳婦,就他們的黃花閨女,老子也懶得搭理了。”
“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不?你知道我來之前幹啥了?”
“幹啥了?你他媽不會是害癢癢了,找男人磨蹄子了吧?”
“磨呀磨呀,你就知道磨,你紮上腰帶一走了之,留下罪過讓別人去承受,你說你作孽不作孽啊?”
尤一手越聽越覺得柳葉梅話裡有話,就皺起眉頭罵道:“你這個臭娘們兒,有話就說,有屁就放,陰陰陽陽的幹嘛呢?”
柳葉梅這才起身朝著外頭望了望,然後回到了尤一手辦公桌前,站在那兒,居高臨下地問道:“你還記得那個許翠翠不?”
尤一手仰著臉,張著嘴巴回答道:“記得呀,咋了?”
“你色迷心竅,使陰招把人家搞了,立馬就成了縮頭烏龜,我幫著她打掉了肚子裡的小人不算,還得不斷得去寬慰她,陪伴她。這下可好了,她男人回家後,嗅出了味兒,要殺要砍的,眼看著出人命了,我又不得不管,想破了腦袋,磨破了嘴皮,好不容易才把遮掩了過去。也就是為了你,要不然打死我也不去做那種昧著良心,不討好的差事。”
“臥槽!”尤一手這才扔掉了手中的菸頭,問道:“你說,她男人是咋知道的那事的?”
“你以為人家傻呀,回來第一晚小兩口辦那事,就出問題了。”
“出啥問題了?”
“女人下身大出血了,發洪水似的,眼看把人家一家人嚇死了。”
“後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