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會是她?”柳葉梅凝眉思量了一會兒,搖著頭說,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她咋會幹出那事呢,她都已經答應我了,絕對不向外透露半個字的。再說了,錢都給她了,她不會那麼不仁不義吧。”
“姐你想想,本來這事知道的人就少,除了她,還能是誰呢?尤村長本人不會那麼傻吧?”
柳葉梅待著臉想了好大一陣子,問許翠翠:“你只是懷疑,可也沒有真憑實據啊。”
“黃牛去找過她的,所以我才斷定是她給告的密。”
柳葉梅禁不住問道:“你男人他去找黃仙姑幹嘛?”
“去……去找她瞧病了。”
“瞧啥病?誰病了?”
“我……是我身上出毛病了。”
“你身上咋了?”柳葉梅直愣著眼問道。
許翠翠雙手攪在一起搓動著,沉吟了一會兒,才滿臉哀愁地說道:“姐,說來話長,我看真的是要出大麻煩了。”
柳葉梅心裡一沉,忙問:“出啥事了?你告訴姐。”
“姐……”許翠翠竟然哽咽了起來,淚水順著面頰直往下淌。
“翠翠,別難過,有姐給你做主呢,你放心。”柳葉梅拿個矮凳子過來,扶著她坐了下來,然後說,“你告訴姐,到底是咋回事兒?”
許翠翠淚眼汪汪地盯著柳葉梅,帶著哭腔講了起來——
許翠翠說她男人黃牛回家後,本來高興得不得了,還給自己買了一件很好看的裙子帶了回來,並把這幾個月在外面掙的所有錢囫圇著交給了自己。
為了好好犒勞犒勞男人,晚上許翠翠炒了幾碟好菜,燙了一壺好酒,讓他舒舒服服一頓好吃好喝。
畢竟他們剛剛結婚沒幾個月,新鮮滋味兒還沒過去,男人就去城裡面打工了。經受了幾個月的煎熬,這一回來,那火還不得呼呼地燃燒啊。
吃飽喝足,還有了醉意,不等許翠翠把飯桌收拾停當,男人黃牛就動手動腳起來,抱住許翠翠就往床上按。
許翠翠只得順從了他,關門熄燈,爬上床,貓兒狗兒一樣,乖巧地偎在男人的懷裡。
男人就像個餓狼,火急火燎地衝了上來,一雙粗拉拉的大手毫不客氣地摩挲了起來,上上下下,裡裡外外……
好大一陣子騰,不但沒有喚起小女人的熱情,反而越來越乾冷,特別是心裡,幾乎都快要結冰了,直“凍”得她渾身打顫。
男人就問她:“翠翠,你冷嗎?”
翠翠低聲說:“不冷。”
“那你怎麼發抖呢?”
“是……是激動吧。”
“不對呀,都好幾個月不見了,咋就變樣了呢?”
“胡說,變啥樣了?”
“變得……變得乾乾巴巴,連一點點水汽都沒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