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葉梅跟在後面,進了門廳,走到吧檯前,把二百塊錢遞給了來時的那個小夥子。
小夥子接過錢,放到眼下,仔細辨別了一下真偽,然後才拉開抽屜,放了進去,隨手遞給了柳葉梅一張紙條。
柳葉梅接過來,展開來看一眼,見是一張,只見上面的用途處寫著:桃花村村接待上級領導費用,金額:五百元整。
“哎,是不是開錯了?”柳葉梅隨傻乎乎地問道。
小夥子看都不看她一眼,氣呼呼地嚷一句:“沒錯,就那些!”嚷完,嘴裡還嘰咕著些啥。
既然沒錯,那就是尤一手這個老王八蛋在順手牽羊了,想著法子的揩集體的油水,真可惡!
柳葉梅這樣想著,突然又覺得也許根本就不是尤一手本人的意思,而是小賓館的耍的攬客小技倆,自己純粹是多餘了。
柳葉梅快步趕上去,把收據遞給了正在打電話的尤一手。
尤一手接過來,看都沒看一眼,就裝進了自己的褲兜裡。
打完電話後,尤一手對著柳葉梅說:“都這時候了,就不趕著回去了,午飯就在鎮上吃。”
“那……那我們家小寶咋辦呢?”
“蔡富貴呢?這幾天我咋沒見他在辦公室。”
柳葉梅本想說出實情,可村長知道蔡富貴出去找工作的事會怎麼想呢?不會連夜班都不讓他值了吧?
再說了,萬一他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呢?
想到這些,就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來,說:“好,那就不回去了,你說,咱去哪兒吃?”
“陶元寶請客,誰知道他安排在哪兒呢?一會兒開車過來接咱。”
柳葉梅心裡突然有些燥熱,她覺得跟這兩個對自己“最好”的男人一起吃飯,是件很齷齪、很怪異、很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……
想來想去,又覺得自己是有點兒無事生非,多疑多慮了。乾脆就岔開思路,想著剛才跟郝委員鬥智鬥勇的事情上去了……
突然,她心裡咯噔一下,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。
柳葉梅不禁驚乍地叫了起來:“壞了……壞了,我們……我們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!”
“忘啥事了?”尤一手問她。
“我慌里慌張的記不起來了,你咋也忘了呢?他手機裡不是有……有我們說髒話的錄音嘛!這該咋辦呢?”柳葉梅赤白著臉,夾著嗓子埋怨道。
“是啊,咋把這茬給忘了呢。”尤一手臉色也沉了下來。
“這不等於白鬧騰了一場嘛,我們把他的證據刪掉了,他卻把我們的證據留了下來,這……這……這不等於咱們自找難堪嗎?”
尤一手待著臉想了想,然後抬起頭來,一臉無所謂的地說:“沒事的,量他也沒長那個膽兒,不敢拿咱怎麼著。”
“可……可那是咱們一輩子的隱患呀,等幾天、幾個月,甚至幾年之後,他再拿出來要挾咱、敲詐咱,你說該咋辦?”
尤一手望著柳葉梅倉惶的臉龐,安慰道:“柳葉梅,你用不著那麼急躁,就踏踏實實把心放肚子裡面好了,他姓郝的就算他孃的是個跳蚤,也跳不出我老尤的手掌心。”
柳葉梅噘著嘴說:“你還說呢,我覺得這就已經就被他算計著了,你還在那兒吹牛皮!”
尤一手板著臉說:“他算計啥了?不信你等著瞧,早晚我讓他乖乖地交出來,要不然我讓他生不如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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