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,還騙過多少人?總共騙了人家多少錢?”
“沒……沒有……以前只是偶爾騙點吃喝,只是後來……後來因為兒子買房,手頭太緊就……就動歪心思了……就想著法子撈點錢……老尤呀,我也是被逼無奈呀!”郝委員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,看上去傷心至極,身上一顫一顫,連腿間那個已經軟下來的“花生米”也跟著微微抖動,就像被一隻掉在樹上的死蟲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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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別弄出那個死熊樣子來了,被逼無奈,誰逼你了?”
“房子逼的呀,兒子結婚沒房怎麼行,一套房子就好幾十萬,細算一算,兩輩子的工資都不夠呀,我不想辦法咋辦?”
“你是活該!你兒子的買房子讓他買去,管你屁事!”說到這檔子事兒,尤一手的聲音明顯緩了下來。
“不買房就娶不到媳婦呀,兒子都那麼大了,不成家怎麼行呢……”郝委員嘰嘰咕咕地訴說著。
尤一手回頭問“記者:“他交代的那些罪行你都記下了?”
“哦,記下了,都錄音了,我這兒有錄音筆呢。”“記者”拍了拍上衣兜。
郝委員一聽,又磕頭苦苦哀求起來:“老尤……老尤……你就饒了我吧,我是一時糊塗啊,看在老交情的份上,你就放我一馬吧……”
“饒了你?饒了你我豈不是成包庇犯了?像你這種狼心狗肺的人就該送進大牢裡面去,免得你再繼續禍害人!”
“別……老尤……你千萬別……饒恕我這一回吧,我一定改……一定改……”郝委員不住地彎腰磕頭。
站在一旁的柳葉梅心軟了下來,朝著尤一手暗暗使著眼色,暗示他就此打住,別再往深處鬧了。
尤一手稍加沉吟,然後對著郝委員說:“說實在話,我還真有些下不了那個狠手,畢竟也算是上下級關係,共事過那麼久。可你把事都做絕了,也實在叫人氣憤,竟然騎到我脖子上拉屎了。”
“對不起了老尤……以後不敢了……再也不敢了……”郝委員蔫蔫無力地哀告道。
“那好,看在老交情的份上,我暫且饒你這一回,但你給我造成的損失必須要賠償。”
“好……好……我賠……我賠……”
“你說吧,咋個賠法?”
郝委員抬起頭來,可憐巴巴地望著尤一手,說:“我把借你的一萬塊錢,還有……還有柳葉梅剛才給的錢,都……都退還給你們行不?”
尤一手輕蔑地一笑,說:“郝委員,你想得倒挺輕鬆呀,只還給我們自己的錢就完了啊?逗我們玩呢!”
“那……那你的意思是?”
尤一手沒有正面回答他,反問道:“郝委員,你想過沒有,如果現在我們就報案,會是個啥結果?”
郝委員滿臉疾苦,搖了搖頭,把腿間用力夾著,然後再扭頭看一眼正呆立在一旁的柳葉梅,那眼神分明是在祈求,讓她幫著向尤一手求個情。
這時候的柳葉梅心亂如麻,五味俱全。對於面前這個貪婪無度,邪欲焚身的郝委員,她是既痛恨,又可憐,但更令她忐忑不安的是這場鬧劇會不會影響到她提拔村幹部的事兒,眼見著盼望已久的夢想就要實現,萬一為此破滅,那就太不值了。
想到這些,柳葉梅便對著尤一手說:“叔,郝委員也是一時糊塗,咱也不要把事兒做絕了,得饒人處且饒人嘛,一旦捅出去,還不等於斷了他的後路啊,讓他以後咋當官?咋做人呢?”
尤一手白她一眼,吼一嗓子:“用不著你說,我讓他說!你胡咧咧個啥呀,心疼了是不?”
柳葉梅臉刷一下紅了,垂下頭,不再言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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