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才不是人呢,是狼,是壞了心眼的狼!是吃紅肉屙白屎、吃人不眨眼的狼!”楊絮兒打起精神,惡狠狠地罵道。
劉老三忽地站了起來,氣勢洶洶地罵道:“你這臭婊子才是狼呢,簡直就是一隻變色狼,人前一面人後一面,說好的事兒,倒過嘴來就反咬一口,你真夠狠的你!”
“我狠,我是狠,劉老三,你這個狗雜種,我是被你逼的!要不然我能咬你嗎?”楊絮兒毫不退讓。
劉老三畢竟是個走南闖北,閱盡春光無限的老油子,到了這份兒,他愈發鎮靜起來,嘴巴一扁,衝著柳葉梅說:“柳葉梅,你知道她為啥咬我嗎?”
“為啥?”
“她是被我搞上天了,舒服得要死,所以才忍不住浪叫起來,我擔心被外面的人聽到了,就捂了她的嘴。結果呢,她過於興奮,就下口死死地咬住了我的手,還……還越咬越興奮,越興奮就越用勁弄,媽了個蛋滴,差點把手指頭給咬下來了。”劉老三鎮靜了許多,卻掩飾不住滿臉的委屈。
“放你孃的臭屁!你盡在那兒胡說八道,你捂著我嘴,都快把我憋死了,我明明是呼救,你捂住我的嘴,我不咬你才怪呢,咬死你個狗娘養!”楊絮兒撒潑罵道。
劉老三沒有以牙還牙,而是冷靜地衝著柳葉梅說:“柳葉梅你看到了吧?啥叫氣急敗壞?這就叫氣急敗壞,只有理虧的人才氣急敗壞,才反口傷人!”
柳葉梅看看楊絮兒,再看看劉老三,貌似一時沒了主意,埋頭沉吟了一陣,突然抬起頭來,說道:“我算是徹徹底底被你們兩個搞糊塗了,一個說是強x,一個說是情願,看上去都是滿肚子的委屈,以我柳葉梅這點能耐,不用說為你們主持公道了,就連裡表反正都弄不明白了。”
楊絮兒扯著嗓子嚷嚷道:“還有啥不明白的,就是他強x,就是他強x!”
劉老三梗著頭叫囂道:“誰強x了?誰強x你誰是孫子。”
楊絮兒潑婦一般直噴唾沫星子:“你是孫子……你是孫子……你就是個孫子……”
劉老三氣得怒目圓睜,掄起了巴掌,嘴裡髒話連篇:“早知道這樣……還不如弄死你……弄死你這個破爛疙瘩……”
“都給我打住!”柳葉梅大喝一聲。
兩個人齊刷刷斂了聲。
柳葉梅問道:“你們到底想不想解決問題?”
“想!”楊絮兒說。
“咋不想?”劉老三說。
“那好,你們先把對罵,聽我說。”
“好,你說吧。”楊絮兒應道。
“你說說看。”劉老三應道。
柳葉梅面露難色地說:“你們兩個都挺好了,這畢竟不是小事小非,很可能牽扯到刑事犯罪,我看這樣吧,為了不偏不倚,公道論斷,還是報案吧。”
楊絮兒情緒激昂地連聲叫了起來:“報案……報案……趕緊報案……”
劉老三卻啞了聲,低下頭,垂眉順眼地想了好大一會兒,才蔫蔫地說:“這麼點小事兒,值當得報案嗎?”
柳葉梅嚴肅地說:“劉老三,這可不是小事兒,如果真要是像楊絮兒說的那樣,你可是要判刑坐牢的,三年五年都不止呢!”
“可她要是誣陷我呢,不也照樣得坐牢嗎?”
“那可不咋的!反正是也要受到懲處的,至於判刑不判刑我還真說不清楚,但誣陷總比強姦罪過輕,這是明擺著的事情。”柳葉梅危言聳聽地說道。
楊絮兒接過話茬,乾脆利落地說:“得了……得了,別費那個唇舌了,報案吧,報案吧,依仗著警察來調查就是了,就是判我個誣陷罪,我也心甘情願地認了!怕就怕有些人必定去坐牢,不信就試試!”
看上去劉老三心情極其複雜,轉動著脖子,目光散亂地望著腳底,一時沒了話說。
“劉老三,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委屈?”
“委屈是委屈,可……可……”
“可咋著了?”
“可這種事情丟人現眼的,一旦傳出去,以後咋抬頭見人,再說了,讓娘們兒知道了,以後的日子還咋過啊!”
“你放心好了,警察會為你們做主的,他們會把事實真相調查清楚,為無辜的一方主持公道的。不是有句話嘛,他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,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,只要沒做虧心事,用不著擔心啥的。”聽上去柳葉梅是在寬慰他,實則是在敲山震虎嚇唬他。
劉老三輕輕擺了擺頭,毫無底氣地說:“只是……只是這種事吧,調查起來也難,根本就說不清楚。”
“也不能全憑一張嘴說呀,不是還要取證嘛,物證才是最重要的,誰是誰非,判誰有罪,全都在物證上,所以說用不著懷疑啥的。”
“物證?有啥物證?”劉老三問道。
柳葉梅煞有介事地說:“你看看,這種事情取證可簡單了,看看現場,再查驗一下你們身上的衣服,最關鍵的一點,那就是身體上的痕跡了。”
“身體上啥痕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