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了,流水才是對的,不流反倒不好。”
許翠翠眉心一皺,質疑道:“姐,聽上去咋有些不對勁呢?好了應該乾乾淨淨不流了才對呀,咋就流水才對了呢。”
柳葉梅耐耐心解釋道:“你想啊,那些壞東西留在身體能好嗎?必須得排出來,可在身體裡面又不好一把給抓出來,那就只能一點點讓它流出來,等流盡了,也就乾淨了,就可以重新懷孕生孩子了,知道了嗎?”
許翠翠悟徹了一般,頻頻點著頭。
柳葉梅在許翠翠瘦俏的肩頭上輕拍了一把,說道:“這就好了,儘管放寬心就是了。你歇著吧,我該回去了。”
“姐,飯我都做好了,你就在這兒吃吧。”許翠翠牽著柳葉梅的手說。
“不了,聽說學校校長要去家訪,我得趕緊回去了。”
許翠翠也不好再做挽留,看著柳葉梅轉身邁出了門檻,突然又衝著她的背影喊了一聲:“姐,別忘了過問一下準生證的事啊!”
“知道了……知道了……”柳葉梅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。
回到家後,見蔡富貴坐在門檻上發呆,就埋怨起來,說:“你就不知道做點飯呀?”
蔡富貴頭也沒抬,說:“做飯不是女人的事嗎?”
“放你孃的狗臭屁!做一頓飯能使死你呀?”柳葉梅說著,氣呼呼進了屋,動手做起了晚飯。
沒多大一會兒,就炒出了兩碟小菜,再把饅頭熱一熱就成了。
兩個人坐下來吃的時候,柳葉梅心裡還是憋著一股子氣,就冷言冷語的問蔡富貴:“你最近忙些什麼,連個人影也見不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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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幹大事。”
“啥大事?”
“現在不能告訴你。”
“我看你是病了,你不知道村裡那些長舌婦說你啥。”
“愛說啥說啥。”
“她們說你得神經病了,整天神秘兮兮的,我也覺得你有點兒不太正常,還是趕緊去城裡的大醫院去看看吧。”
“那些熊娘們兒,她們成心糟踐人,你也信。”
“蔡富貴,你自己照鏡子看一看,自己像個啥?”
“像個啥?像人!”
“我看像個鬼!”
“你才是鬼呢!”
柳葉梅不想跟他吵,軟下來,說:“這樣下去不行,明天就跟我去一趟縣裡的醫院吧,讓醫生瞧瞧,是不是哪裡出毛病了。”
“你才有毛病呢,要去你去!”蔡富貴說完,站起來走進了西屋,手上拿著一本書,悶頭出了門。
柳葉梅又氣又惱,心裡面又隱隱作痛,拾掇一下碗筷,就跟了出去,她想看看蔡富貴究竟去了哪裡。
一直尾隨到村委大門,見蔡富貴走進了值班室,才折身走了回來。
她風風火火地趕回家,剛拐過衚衕口,猛一抬頭,看見一個黑乎乎的影子立在自家門口。
“誰?”柳葉梅打一個寒噤,失聲問道。
黑影活動了一下,回應一聲:“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