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小子,野心太大,他一旦得了勢,沒準把整個村子都賣了。”
“你也高看他了,哪有那麼大的膽子?”
“你才看不透他呢,人前一面人後一面,陰險狡詐,這也是他做生意這麼多年曆練出來的,就那樣的德行了。”
“這還不怪你自己啊,當初你把他拽上臺,這時候再反手往下推。你當初不僅僅是看走了眼吧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還吃了人家的、拿了人家的?”柳葉梅直言問道。
“吃點是肯定了,不過當時看他人品還可以,說話也頭頭是道的,有膽量,有譜氣,像個幹事的料子。但都後來就現原形了。一上臺就蹦躂了起來,就想方設法要拆我的臺,也多虧了我上頭關係鐵,後臺硬,要不然還真就麻煩了,早就滾下臺了。”
“先不說那個了,要緊的是眼下的事兒,你說蘭子家裡人為啥要鬧騰,他們鬧來鬧去又想得到些啥?”柳葉梅疑問道。
“得到啥,最起碼先把咱們聲譽搞臭,然後再提出條件,要我們出點錢,也就退步了,估計也就這些。”
“人這東西有時候真不如個畜生,明明是一片好心,卻不得好報。”柳葉梅說完,沉沉嘆息一聲。
“是你太天真了,說到底,人有時候就是不如個畜生!”
柳葉梅此時的心情焦躁無比,滾燙得就像泛著浪花的開水。她有一搭無一搭地跟尤一手聊著,整個人完全處於一種神魂遊離的狀態。
而此時的村委會里,卻上演著一場驚心動魄的鬧劇,這場鬧劇的主角就是死者蘭子的男人劉清海。
他是在蘭子死後第一時間接到弟弟電話的。
電話裡弟弟只是告訴他,他媳婦蘭子因為丟了羊,心疼的慌就跳井自殺了,其他也沒多說啥。
他抹了幾把眼淚後,就向工地領導請了假,匆匆忙忙去了長途車站。就在買好車票步入候車大廳的時候,他的手機響了,一看號碼很陌生,再加上聲音嘈雜,便沒有接。
等到車駛剛剛駛出車站時,手機再次響了起來,失魂落魄的劉清海摸出手機一看,又是那個陌生的號碼,想了想,按下了接聽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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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,是劉清海嗎?”對方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清。
“是啊,我是劉清海,你是哪位?”
對方是個男人,但聽上去聲音一點兒都不真實,似乎是捏著鼻子,沉悶得很,那人說:“你別問我是誰,我只是告訴你一件事兒。”
“那你說吧。”劉清海不耐煩地說。
對方就說:“你老婆的死其實並不那麼簡單,看上去是自殺,其實是有人在暗地裡刺激、逼迫了她,實在受不了那個壓力,所以才投井的自盡的。”
一聽這話,劉清海打一個激靈,支楞起了耳朵來,追問道:“你說……你說……到底是咋回事兒?”
對方就說:“你老婆丟了羊之後,心疼得要命,就去了村委會找幹部報案,結果呢,就遇到了一個女人,那女人不但不安慰她,反倒刺激她,潑了她一身髒水,難聽得要命,當場就差點把你老婆給氣暈過去了。”
“那個女人是誰?”
對方說:“不是別人,就是蔡富貴他老婆柳葉梅,那娘們兒憑藉著自己的姿色,千方百計貼近尤一手,想憑著村長的勢力,挖空心思地想著當村幹部,大事小事的都想插手管,遇到你老婆後,她為了表現自己,就沒臉沒皮的把你老婆數落了一頓。”
“為啥要數落她?”
“為了替尤一手減輕負擔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