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所長,那我敬你一杯酒吧,請您以後多多支援我工作。”柳葉梅滿臉真誠地說道。
“好,沒問題!”高所長舉起酒杯,爽快地喝了下去。
由於昨夜裡酒喝得太多,再加上此起彼伏的激情折磨,還有大幅度的體力消耗,這時候人就有些神思恍惚,困頓疲乏,特別是刺鼻的白酒味兒,聞著就想吐,更何況還要喝進肚子裡面去了。
但此情此景,不喝是絕對不可能的,當著這麼多人的面,特別是他的下屬,那不等於抽人家高所長的耳光嘛。
想到這些,柳葉梅只得強忍著噁心,屏住呼吸,仰頭猛的灌進了嗓子眼裡。
卻被嗆著了,一口穢物反流而出,噴了出來。
多虧轉身及時,噴到了後面的牆根下,要不然準得飛花四濺了。那可就要多難堪有多難堪了,非丟死個人不可!
所長竟忘記了自己的領導身份似的,抬手輕輕拍打著柳葉梅的後背,一副憐香惜玉的表情。
直到柳葉梅慢慢緩過勁來,所長才把手拿開,玩笑著說:“看看這口酒喝的吧,萬一把你嗆出個好歹來,我還不成罪人了啊!明明是熱情有加,搞不好就撈一個辣手摧花的罪名,你們說冤枉不冤枉?”
柳葉梅滿臉難為情地說:“我酒量小,讓你們見笑了。”
“沒事……沒事,只是缺少鍛鍊,還是很有潛力可挖的,是不是老尤?”高所長說著轉身望著尤一手,詭異地開懷大笑起來。
桌上的幾個年輕人只管吃自己的飯,臉上毫無表情,全然不管他們喝酒嬉鬧,看上去是習以為常了。
不大一會兒,他們就吃飽喝足紛紛站了起來,其中一個大個的警察對著所長說:“高所,那我們工作去了。”
此時的高所長已經面帶酒意,仰起臉,衝幾個擺擺手,說:“去吧……去吧,你們去吧。哦,對了,看看遺體,再看看現場,走訪幾家鄰居,如果沒啥異常情況,整理一下資料就行了。但必須記住一點,不要讓老百姓覺得我們這是在走過場,形式上還得儘量做好,做仔細些,不要急著趕回來,捱到日落之前回所裡就行了。”
幾個警察乖乖順順地答應著。
“哎哎,慢著慢著。”尤一手喊住他們,起身站了起來,走到門口,對著右邊的廚房喊了起來:“鄭月娥……鄭月娥……你出來一下!”
鄭月娥手裡握一把韭菜,小跑著過來,抹著滿臉汗水問道:“咋了叔?”
“你吃過飯了沒有?”
“沒呢。”
尤一手想了想,說:“那你就別吃了,趕緊陪幾位警察去蘭子死的那個現場去。”
鄭月娥一臉不悅,說:“不是……不是……柳葉梅在嘛,幹麼還要我去呢?”
“她另有安排,你就別費唇舌了,快去吧!”
“飯還沒做好了。”
“不是還有幫手嘛,那幾個娘們呢?”
“她們都……都回家了呀。”
“那就不做了,桌上的菜差不多就夠了。”
鄭月娥滿臉不情願,嘟嘟噥噥地回了廚房,放下手中的韭菜出了門,領著幾個警察出了門。
一張偌大的圓桌上只剩了尤一手、高所長、柳葉梅三個人。
柳葉梅見桌邊空空蕩蕩的,便往旁邊挪了挪,離高所長拉開了一段距離。
高所長扭頭朝著柳葉梅兒怪怪地打量一眼,問道:“柳葉梅,是不是我身上有啥難聞的氣味呢?”
“不……不……不……不是……不是那個意思,你別誤會……別誤會……”柳葉梅邊結結巴巴地說,邊起身搬著凳子挪了回來。
高所長看看尤一手,再望望柳葉梅,然後說:“現在就我們三個人了,就別再所長、村長、主任的稱呼了,都是好哥們兒、好姐們兒,咱們呢,就輕輕鬆鬆地喝酒,隨隨便便地說話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