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恰就在這時,許翠翠猛然間醒了過來,她看到王美蘭一下子就變成了村長尤一手,禁不住驚叫起來。
但叫聲只發出了一半,一張形似老虎腚眼的大嘴巴,就滿滿當當含了上去,堵住了她的發聲。
一瞬間,許翠翠暈了過去。
等她醒過來的時候,不哭也不鬧,呆僵地望著尤一手,氣息微弱地問:“那個王姐呢?”
尤一手鎮靜自若地說:“她工作很忙,給你檢查完就走了,這不,衣服都沒有給你穿利索呢。”
許翠翠低頭往身上看一眼,見自己上衣脫掉了,僅有一件單薄的褂子遮在下面。
許翠翠哇一聲放聲大哭起來,淚水開了閘的洪水一般,奪眶而出。
這下尤一手急了,他趕緊走過來,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,說:“你看看,不都是為了你好嘛,哭啥哭?”
畢竟羔羊也有瘋狂的時候,她一把扯掉了遮在下身的衣服,指著自己被“工作”過的地方哭號道:“你說我哭啥?都這樣了,你還裝啥裝呢?嗚……嗚……嗚……”
“你別嚷……別哭,讓外邊的人聽見多不好……多不好呢!”尤一手有些急躁。
“你還知道要臉面呀?你……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醜事來呢?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?”許翠翠怒不可遏地指責道。
尤一手還想抵賴,弄出一副可憐相來,說:“這不是為了你的生育計劃嘛,查體的過程中出了點小過錯,就弄成這個樣子了,你就當啥也沒發生就得了,再說了,還不都是為了你呀。”
“這是為了我嗎?這是小過錯嗎?你是看我老實,好欺負是吧……”話沒說完,又哭了起來。
尤一手埋頭沉思了一會兒,猛的抬起了頭,立馬換了一副面孔,瞪眼剝皮地威脅道:“許翠翠,你嫁到這個村子時間短,不懂規矩是吧?你出去打聽打聽,在桃花村,誰敢跟老子作對?誰敢在老子面前耍橫?就算是老子睡了他家祖宗八輩,又能怎麼樣?”
許翠翠拼出了最後一點勇氣,說道:“你就不怕人家去告你?”
“去告吧,不但告不倒老子,搞不好還把自己弄進大牢裡去了,派出所長那是我哥們,不信就試試!”尤一手蠻橫地說道。
“可……可你……你也不能白白把人家給糟蹋了吧?”許翠翠又嚶嚶哭了起來。
尤一手抽了幾口煙,扭頭說一聲:“其實我都是為了你好。”
“有這樣好法的嗎?”
“你看看,看看這事弄得吧,好心不得好報!”
許翠翠哭得更兇了。
尤一手咳嗽了幾聲,然後站起來,耐心說道:“你用不著哭,就算我佔你一點便宜,那也不是白賺。這樣吧,我向你保證,在盡短的時間內,把準生證幫你辦妥了。要不然,還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你才能生孩子呢!這可不是個小事,你要是不識相,跟老子來硬的,能有你好果子啃嗎?”
“上頭是有政策的,只要夠了政策條件,能不讓我生孩子?”
尤一手冷笑一聲,說:“這你又不懂了吧?你知道我姓黃的是誰?我姓黃的就是皇帝老子,就是老天爺,就他們的閻羅爺,誰敢跟我翻臉,麻痺滴,老子弄死他!”
見許翠翠被唬住了,尤一手和緩了下來,接著說:“跟你說實話吧,計劃就在我手上,我說讓你生,你就能生,我說不讓生,符合條件也不能生,隨便找個理由就能讓你猴著!”
不知道是被嚇著了,還是被氣懵了,許翠翠蔫了下來,眼淚也沒了,眼神乾澀而空洞。
見許翠翠的銳氣被打消了,尤一手又點上了一支菸,抽一口,說:“好了,別耍小孩子脾氣了,快起來穿上你的衣服吧。”
許翠翠乖巧地穿起了衣服,邊穿邊怯怯地問尤一手:“那你實話告訴我,你到底在我身上用了啥藥?”
尤一手攤開雙手,弄出一副無辜的模樣,說:“沒呀,我什麼藥也沒用啊!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?”
“不對吧,我怎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