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仙姑卻並不著急,她洗完手回來,低頭朝許翠翠腿間瞅了一眼,見只是一絲細血蚯蚓一般往外爬著,反倒埋怨起了柳葉梅:“瞧你,還想做大事呢,這麼點血也值得你一驚一乍的。”
柳葉梅白著臉說:“老姑啊,都流血了,可把我給嚇壞了。”
“流血才正常,不流血就壞事了,你也不想想,要是不流血的話,那個小人能衝出來嗎?”黃仙姑淡然應對著,邊說邊拿起早已備好的棉絮團,往酒碗裡蘸著。
柳葉梅仍覺得不踏實,蹲下身,瞪大眼睛往裡面瞅著,滿懷憂慮地想:這樣就能解決問題了?那個小人就會自己跑出來了?
黃仙姑泡好了酒棉,遞給柳葉梅,吩咐道:“你把她裡面擦一擦,一定擦仔細了。”
柳葉梅眼神複雜地望了黃仙姑一眼,接過了那隻盛著酒棉的碗。
黃仙姑像是捕捉到了柳葉梅眼神裡的一絲疑慮,就說:“你就放心好了,這藥是幾百年流傳下來的,以前的老祖宗都用這方子,連你家老奶奶都用過呢,不信你回家問問。”
老祖宗都死光光了,問個屁啊!
柳葉梅忿忿地想著,不再說啥,拿起酒棉,捻成條狀,慢慢塞進了許翠翠的身子裡。
一定是酒棉把許翠翠的嫩肉給刺激疼了,她下半身不由得微微抽搐了幾下,兩隻腳死死蹬在床上。
“痛嗎?”柳葉梅小聲問道。
“嗯,沒事,你擦吧。”許翠翠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痛苦。
柳葉梅小心地擦拭著,換過了幾次酒棉,再往裡一瞅,果然就乾淨多了,鮮嫩無比,不見一絲血跡。
站在一邊的黃仙姑就說:“先這樣吧,你撕一塊大的,擰巴一下,塞到裡面就行了。”
柳葉梅照做了,直起身來,問黃仙姑:“下一步呢?再怎麼著?”
“下一步再說。”黃仙姑說道,再硬梆梆跟著甩一句,“好了……好了……讓她起來吧!”
“這就讓她起來嗎?”
“嗯,起來吧,沒事了,除了有點兒疼,其他的根本就沒啥大礙。”黃仙姑走過去,撩開了許翠翠腹部的小汗衫,露出了雪白的肌膚,細滑得幾乎連根絨毛都找不到。
黃仙姑把一雙瘦骨嶙峋的手按了上去,先是左旋轉、右旋轉地畫著圓圈按摩,接著兩手疊加在一起,用力往下按壓著。
許翠翠緊咬牙關,大氣不敢出一聲,滿臉都是明晃晃的汗珠子。
壓過一陣子,黃仙姑停了下來,問許翠翠:“你有緊身的小褲子嗎?”
許翠翠眼簾像是被粘住了,睜了好幾次才睜開,對著柳葉梅有氣無力地說:“姐,我那些衣服都在……都在床頭邊的那個抽屜裡。”
柳葉梅拉開抽屜,扯出了好幾條,挨件對比了一陣子,才選出一條最緊身的,拿過去,幫著穿到了許翠翠身上。
“起來吧。”黃仙姑衝著許翠翠說。
許翠翠眯著眼睛,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,那意思是自己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黃仙姑走過去,抽掉了她腿彎下墊著的兩床棉被,讓她的腿伸直了。然後再往前挪一步,一隻手抄到了許翠翠的脖頸下,往上猛勁一掀。
許翠翠慘叫一聲,滿臉痛楚地坐了起來,淚水在眼眶裡面直打轉轉。
柳葉梅看到黃仙姑這一連串有些野蠻,近乎粗暴的舉止,心裡很不是個滋味。卻又不好說啥,畢竟這一切都是都在她的操控之下,如果不順她的意,或是惹惱了她,說不定她會弄出啥亂子來。所以,只得忍氣吞聲,站在一旁無可奈何地替許翠翠揪著心。
坐在床上緩了幾分鐘,黃仙姑對許翠翠說:“閨女你別太嬌氣了,真的跟被男人耍個一回兩回的沒啥兩樣,有些厲害的男人,比這厲害多了。”接著轉向柳葉梅,詭異一笑,說,“用不著說別人,只是你家疙瘩叔就比這個厲害,厲害多了,可被他耍過的女人偏就沒有一個叫爹喊孃的,都舒坦得要命。”
柳葉梅突然想問她一句,是不是你也親自嘗過被疙瘩叔玩耍的滋味呢?
要不然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?
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,覺得這畢竟不是鬧趣鬥嘴的場合,或許她說那話的目的也只是為了減輕許翠翠的心理負擔,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在裡面。
見許翠翠兩眼無神,鬆鬆垮垮地癱坐在那兒,柳葉梅向前摟住了她的肩胛,示意她倚在自己的胸前,也好踏實一些。
誰知黃仙姑又不高興了,嚷嚷著說:“放開她……放開她……用不著摟著抱著的,讓她自己下來走一走,活動一下。”
柳葉梅只得鬆開手,只架著她的胳膊,把許翠翠扶到了床下面。
許翠翠雙腳著地,不等站穩,便哎喲叫了一聲,身子一個趔趄,險些摔倒在地。
柳葉梅趕緊扶住了她,哀求黃仙姑說:“就讓她在床上躺會兒吧,看起來是真有些吃不消了。”
黃仙姑埋怨道:“柳葉梅你不懂,乖乖聽我的就是了。這個時候不能躺著,絕對不能躺著!一旦平躺著,裡面那些髒東西就不容易流出來,積在最裡頭越來越多,那可就麻煩了,不但那個小東西衝不出來,時間久了也會感染,到那時候可就沒法子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