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一朵出水芙蓉開在門縫間,門外站著的那人像是被嚇著了,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。
“你是李朝陽同學吧?”柳葉梅主動招呼道。
“你……你是?”
“哦,我就是柳葉梅。”柳葉梅邊回應邊拉開了門,笑吟吟禮讓道,“您快進屋吧……進屋吧……”
年輕人手裡提個黑色真皮公文包,進了屋,腳步略顯遲疑。
當他走到房間正中時,止住腳步,滿屋子環視了一週,目光最終落在了柳葉梅露在外頭的光腿上。
柳葉梅明顯感覺到大腿內側一燙,像是被猛火燒燎了一下。
那人問道:“李朝陽那小子呢?”
“哦,他剛才還在呢,接了單位電話,說是有急事就趕著回去了。”柳葉梅臉紅了起來。
“剛才還在嗎?”那人的視線從柳葉梅的腿上挪開,挪到了她的臉蛋上,質疑道。
柳葉梅這才知道自己說漏嘴了,自己穿成這個樣子,又說剛才還有男人在,那不叫不打自招叫啥?
於是趕緊更正說:“其實……其實也走了好大一會子了,大概……大概是一個小時還要多了吧,我閒著沒事就洗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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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時候洗啥澡呢?剛睡醒?還是打算睡?”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那個……”柳葉梅臉紅起來,語無倫次。
那人咽一口唾沫,問道:“你是李朝陽什麼人?”
“哦,是家長。”
“你是李朝陽家長?”
“不是……不是……是他學生的家長。”柳葉梅慌亂不堪。
那人輕鬆一笑,問:“你緊張了?”
“沒……沒緊張。”
“沒緊張你哆嗦啥?”
“你那樣的問話法,我能不緊張嗎?像是在審犯人似的。”
那人說:“其實人之所以緊張,主要是因為互相之間不熟悉,不瞭解。就像剛才你給我開門,一打眼我還緊張起來了呢。”
“你緊張啥?”
那人笑笑說:“我還以為遇到小姐了呢。”
“就算屋裡真有小姐,還有啥好緊張的?再說了,我哪有那麼年輕啊?都快成小姐的婆婆了。”
那人知道柳葉梅沒有領會他的意思,或者是她根本就不知道“小姐”的另一層含義,也不做進一步解釋,就問她:“你跟李朝陽認識多久了?”
柳葉梅想了想,說:“差不多三個月了吧。”
那人哦一聲,說:“李朝陽說你人很好,要我一定幫幫你。但有些事情吧,也不好過於感情用事,法律畢竟是法律,鐵面無私,不好拿來做人情,你說是不是?”
“那是……那是……”一聽這話,柳葉梅臉色暗淡了下來。
“哦,忘記自我介紹了,我是李朝陽的老鄰居,也是高中同學,叫吳法義,你叫我小吳好了。”吳法義說完,主動朝著柳葉梅仁伸出了右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