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後呢?”
“然後就回來了呀,要不然今天還在外頭呢,就錯失良機了。”
“啥良機?”
“跟你在野地裡幽會的良機啊!”
“陶元寶,你正經點好不好?”
“我本來就很正經啊,要不然,穿開襠褲的時候就把你拿下了,還用得著等到現在了。”
“那時候你就是個流著鼻涕的小賴孩,誰瞧得上你呀?”
“哼,你是不識貨,要是跟了我,我讓你天天過神仙日子。”
“得了吧,別胡咧咧了。”柳葉梅看了看遠處的抽水機,問陶元寶,“是你在澆麥子?”
“是啊,不澆就白搭了。”
“你這熊人,腰包裡的錢都鼓得盛不下了,咋還惦記著這幾粒麥子呢?值當的嗎?”
陶元寶憨憨一笑,說:“柳葉梅,說實話,我發現你自打跟了蔡富貴後,人就開始變傻了,不但變傻了,也俗了,有錢就有一切了嗎?”
“可不是嘛,有錢能使鬼推磨。”
“我種地可不是為了錢。”
“那是為了啥?”
“古人不是說了嘛,人是土捏的,壓根兒就不能離開土,更不用說咱莊戶人了,命中就是跟土打交道的,離了土就等於斷了沒了根基,能好得了?”
“你就拽吧,就算是拽上天,也成不了秀才!”
“好,不拽了,趁著四下無人,咱來點實惠的?”
柳葉梅一看陶元寶的眼神,就知道他小尾巴往哪兒翹了,不再搭理他,彎下腰,看著腳下的麥子。
這時候,正好一陣風吹來,把她的齊腰小褂撩上去,露出了腰間一截刺眼的亮白。
陶元寶痴痴看著,一臉饞相,不住地吞嚥口水。
柳葉梅覺察到了,翻著白眼罵道:“臭流氓,打小就不是個好東西,到老都改不了!”
“柳葉梅。”陶元寶往前邁了一步,說,“老話還說,男人是泥,女人是水,看來一點都不假,你咋就那麼水靈呢?”
“陶元寶,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,以後規矩點,別一見面就滿嘴噴糞好不好?”
“怕啥呀,又沒外人聽見。”
“那也不中,做人就該本分點兒。”柳葉梅趕忙岔開話題,問起了他店裡的事兒。
陶元寶說:“本來想讓蔡富貴去店裡幫我打理業務,那小子死活不幹,沒辦法,我只能另外找人了。”
“找誰了?”
“吳法天呀。”
“你說癩皮狗?”
“是啊,現在店裡的事基本用不著我操心,大事把握一下,小事全都交給他了。”
“你說癩皮狗正式去你店裡上班了?”
“算是吧。”
“啥叫算是啊?你給他開多少工資?”
“分文不取!”
“他傻呀?白白給你拉犁。”
“真的,沒騙你。”
“咋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