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聲音太小,袁秀榮沒聽見,照直往前走。
眼看就拐上教學樓了,毛四斤迫不及待地在她肩上拍了一把。
“啊呀!”
隨著一聲驚叫,一張陌生的面孔轉了過來,神色慌張地問毛四斤:“你……你有事嗎?”
“對不起,認錯人了。”毛四斤連忙道歉。
女孩說聲沒關係,撒腿就跑。
毛四斤很懊喪,站在路邊盤算著:麻痺滴,既然已經來了,無論如何也得跟袁秀榮見上一面!
想來想去,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——直接去教室,都是兩年的老同學了,量他們也不會把自己怎麼著。
心裡雖然這麼想,但真正到了教室門口,他還是沒有勇氣走進去。
只得趴在視窗往裡面張望著,望了半天,也沒看見袁秀榮的影子,只有幾張與自己毫不相干的面孔晃來晃去。
毛四斤“賊心”不死,又轉到了另一個視窗,剛剛貼近,就聽見啪啦一聲爆響。
臥槽,視窗上一頁玻璃碎掉了。
隨著玻璃碎片飛濺而出的是半塊黑色的磚頭,差一點就砸到了毛四斤的臉上。
磚頭是躲過了,可鋒利的玻璃屑難防,右臉頰被劃開了一條口子,鮮紅的血液蚯蚓一般往下爬。
毛四斤摸一把,頓時火冒三丈,攥起拳頭就往教室裡面衝。
就在這時,意外的一幕發生了,就在他一隻腳剛剛邁上臺階的當口,兩個穿著齊整,手持警棍的保安從東邊夾道里鑽了出來,徑直朝他跑來,邊跑邊喊著:“抓住他……抓住他……抓住這個壞小子!”
一看這陣勢,毛四斤心裡就明白了,自己又他媽被算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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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本來私闖校園就理虧,如果被逮住,砸玻璃的罪名又難以洗清,硬拼肯定是不行了。
好漢不吃眼前虧,撤!
毛四斤憋住一口氣,撒腿就跑。
好在他還算理性,知道這個時候無論如何是不能再走大門了,便夾著尾巴竄進了操場南面的楊樹林,越牆而逃了。
兩個保安追了上來,趴在牆頭上罵罵咧咧一陣子,也就消停了。
毛四斤怕被包抄,只得繞了一個大圈子,轉到了陶元寶停車的地方。
蔡富貴沒想到毛四斤會從另一個方向過來,見他神色慌張,臉上還掛了彩,就迎了上去。
坐在車裡的陶元寶打眼一看,就知道出事了,大聲喊:“快上車……快……快……”
邊喊邊發動了車子,迎了上去。
上車後,蔡富貴遞一塊紙巾給他毛四斤,問他:“怎麼了?是不是被那個女孩給破相了?”
毛四斤沒接話,只管擦著臉上的血。
陶元寶扭頭望一眼,問他:“你是不是來強的了?”
毛四斤回一聲:“強個屁!連人都沒見著。”
蔡富貴問他:“那臉上的傷是咋回事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