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晚上,小寶吃過飯後,知道媽媽肯定不會讓他看電視,就藉機住到二奶家去了。
兩個女人又倚在床頭上看起了電視,顯得無精打采的,蔫蔫的。
看了一會兒,楊絮兒伸一伸懶腰,打一個哈欠,說聲累了,咱睡吧。
柳葉梅就起身關了電視,兩個人各扯一床被子,並排躺下,熄燈睡了過去
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,突然聽到窗子上有篤篤的敲擊聲。
一開始柳葉梅以為是做夢,側耳細聽,卻很真切,就一骨碌爬了起來,扭頭望向視窗,見一個高高大大的黑影清晰地印在窗玻璃上。
“誰啊?”柳葉梅禁不住失聲叫了起來。
“是我,開門。”一個男人夾著嗓子回應道。
大概是因為有了昨夜裡被驚嚇的緣故,平日裡大大咧咧的楊絮兒這時候被嚇得縮成一團,慌忙拽過被子,蒙在了自己頭上。
柳葉梅慌亂一陣後,就慢慢平靜了下來,她知道外面的男人肯定不是那個“來無影去無蹤”的採花大盜,而是與自己“有一腿”的某一個男人。
可他會是誰呢?
難道是尤一手?
不可能是他,自己早已經告訴他了,說楊絮兒今夜要住到自己家,他不可能再來自找難堪的;
更不可能是小白臉李朝陽,他正在縣城培訓呢,不可能深更半夜的趕回來;那就一定是校長鬍善好了……
柳葉梅絞盡腦汁想著辦法,不管他是誰,都要儘快把他打發走了,覺得不能讓楊絮兒看出破綻來。
想來想去,她衝著窗子大聲喊道:“楊絮兒……楊絮兒……你快起來,外面有壞人,趕緊把桌上的菜刀拿來,看我不劈死他!”
楊絮兒兒早就被嚇破了膽兒,立起半截身子,直往牆根靠,結結巴巴地說:“那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不等楊絮兒把話說利索,視窗上的黑影已經沒了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柳葉梅回過頭,望著仍在顫抖不止的楊絮兒,一時間哭笑不得,禁不住嘲弄她說:“楊絮兒啊楊絮兒,你平日裡的本事呢?說大話的時候不是也挺能耐的嗎?嘴皮子那個利索就別提了,咋一到關鍵時刻就屁滾尿流了?”
楊絮兒撩開被子,喘息著說:“你……你說得倒輕巧,這可不是好鬧著玩呀,弄不好要把……把小命給搭上的,我可實在是沒那個膽了!”
“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,其實那些壞人都心虛,你越是怕他,他就越兇,你若是硬起來了,他也就軟弱了,你說,是不是這個理兒?”
楊絮兒嘆一口氣,說:“唉,別忘了,咱是女人,女人在男人面前是翻不了天的!”
“就是你這種熊女人,先滅了自己的威風,再助長那些臭男人的志氣,傻……傻透了!”
楊絮兒突然想到了什麼,問柳葉梅:“柳葉梅,我怎麼覺得有點兒不大對勁啊。”
“啥不對勁了?”
“這個壞人有點反常,他竟然敢對著視窗說話,你覺得這正常嗎?”
“你聽到他說啥了?”
“我當時都被嚇懵了,沒太聽明白,好像是喊你名字了吧?”
“胡說八道,我咋就沒聽到!”
“沒錯……沒錯……喊的就是你的名字。”
“滾,你也瘋了吧?”
“你才瘋了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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