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葉梅沉著臉想了想,低聲說:“跟你說實話,其實我早就往他身上懷疑了,之前造的那些孽,咱桃花村也就他能做得出來。別的男人壓根兒就沒有那個膽量,也沒有那個本事,那些人只是背後的漢子,也就是磨磨嘴皮子,耍耍小計倆的本事,真正動粗的、來野的,他們都不行。”
“可你疙瘩叔他不是沒有那個玩意兒了嗎?咋就還想那事兒呢?並且還那麼厲害,被禍害的女人幾乎沒囫圇的,下身幾乎都成爛泥坑了。”
“誰知道呢?只聽說他那個臊東西是被割掉了,可誰知道是真是假呢?又沒親眼看見過,萬一是編造出來的呢?”
“這還假得了,聽說他被割的那天,還有人看見過呢,村裡有人說他被割下來的那個玩意兒,縮成了一條灰突突的小蟲子,被扔在了炕前的土灰裡。還說,滿炕都被染紅了,血淋淋一片,就跟個殺豬場差不多,簡直嚇死個人了啊!”
柳葉梅說:“你說男人那東西,會不會像他們嘴巴上的鬍子,或者像地裡的韭菜,被割掉一茬後,又重新發芽了呢?”
“瞎扯吧你,怎麼會呢?你以為那是蚯蚓啊,斷成兩截了,還能再長出頭尾來!”
柳葉梅埋著頭想了想,突然抬起頭,說:“對了……對了……一定是他用別的法子耍弄女人了。”
“啥玩意兒?”
“具體是啥我也說不清楚。”柳葉梅呆臉想了想,然後緊盯著楊絮兒說,“你不要出去亂咋呼,就像啥事都沒發生過一樣,該幹啥幹啥。”
“可我心裡面不踏實呀,萬一到了夜裡,那個歹人再來呢?”
“你別怕,有我呢,我來想辦法。”
“你……你的意思是?”
“先別刨根問底了,該幹啥幹啥去,我自有辦法。”
“你能有啥辦法?”
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你就知道吹牛皮!”
“不信等著瞧,會讓你心服口服!”
“魂都被嚇丟了,哪有心思幹事啊。”
“那就滿大街的溜達溜達去,讓那些浪貨們看看,你楊絮兒壓根兒就沒發生啥,好好的呢。”
楊絮兒猜不透柳葉梅葫蘆裡究竟裝得是啥藥,見她臉色很糟糕,便不好再多問,只得按照她的意思,出門來到了大街上,沒事人一般,滿村子逛蕩著。
到了晚上,柳葉梅摸著黑敲開了楊絮兒家的門,身後還跟著一個人。
“你還真來了呀?”楊絮兒邊說邊朝後面看了一眼,問:“後面怎麼還跟著一個人?”
柳葉梅說:“下昏頭了吧你?那不是蔡富貴嘛。”
“蔡富貴?你咋讓他也來了?”
“進屋再說。”
進屋後,楊絮兒問一直跟在後面的蔡富貴:“你不去村委會值班了?”
蔡富貴說:“本來村長咋呼著要自己去的,可柳葉梅說你這邊有緊急情況,就跟著過來了。”
“不是說好保密的嗎?你咋又嚷嚷出去了?”楊絮兒埋怨起了柳葉梅。
“誰嚷嚷出去了?我這不是偷偷摸摸把蔡富貴帶過來的嘛。”
“還不知道壞人來不來呢,你就興師動眾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