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班花袁秀榮驚叫一聲,彈跳到了一邊。
“一哥”聞聲過來,問怎麼回事兒,班花沒說話,紅著臉跑了,他就一腳把還在渾身戰慄的毛四斤踹倒在地,然後返身追了出去。
讓毛四斤做夢都想不到的是“一哥”能耐通天,竟然攛掇校長,直接把他給開除了。
好在毛四斤爹孃都是老土,他回家後,編了個瞎話,說在外面得罪了道上的人,要殺他,天天堵在學校門口,為了保住小命,只得回家了。
他爹毛大山本來就傻兒巴嘰的,又在外面打工,聽到老婆哭訴後,就說:“學就不上了,保命要緊。”
女人就問他怎麼辦。
毛大山說:“先讓他在家養養身子,等秋後跟我出來打工。”
毛四斤本來學習就了了,巴不得逃出“牢籠”,這下正好隨了心願,可剛剛逍遙了沒幾天,“一哥”就打電話找他了。
“咋又找他了?”柳葉梅真的就被毛四斤的故事吸引住了,呼一下爬了起來,盯著蔡富貴問。
蔡富貴這時候也漸漸回過神來,說:“那個‘一哥’告訴他,女孩懷孕上了他的孩子。”
“什麼……什麼?就那麼插了一下下,就懷孕了?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
“到底是怎麼回事,你說給我聽聽。”
蔡富貴就睜開眼睛,正兒八經地說了毛四斤找的過程。
他說他正在村委會值班,突然聽到院子裡有踢踢踏踏的腳步聲,趕緊起身走出裡屋,朝外張望著。
“是誰啊?”蔡富貴頭皮有點發緊,擔心有壞人溜進了院子。
“富貴哥,是我。”
蔡富貴看到一個高高大大的黑影待在臺階下面,就大聲問:“是誰?你是誰?”
“是我,富貴哥。”
蔡富貴用力眨巴了眨巴眼,這才隱隱約約看清了毛四斤的輪廓,就說:“你不是去上學了嗎?怎麼回來了?”
毛四斤說:“那樣的破技校,有個吊上頭啊?”
“技校也能學得真本事呀。”
“本事個屁。”毛四斤說著,朝著身後賊溜溜望一眼,然後說,“富貴哥,我能不能到屋裡面說話。”
蔡富貴一愣,問他:“你有事嗎?”
毛四斤點點頭,說:“是啊,我遇到了一點麻煩,實在不知道該咋辦了,聽說你在這兒值班,就過來找你說說話。”
“你找我說話?”
“是啊,我思量了半天,覺得全村的人也就你有知識,明事理,所以才來了找你了。”
蔡富貴被恭維得有點兒飄飄然,走下臺階,把毛四斤領到了辦公室,坐在了沙發上。
“富貴哥,就你一個人值班吧?”
“是啊,不過,如果發生了緊急情況,我可以用大喇叭喊。”蔡富貴說著,打量著毛四斤,見他滿臉惆悵,惶恐不安,就說:“你有話就直說吧。”
毛四斤嘆一口氣,說:“富貴哥,我遇到天大的麻煩了!”
“啥麻煩?”
“就是……就是男人女人那一方面的問題。”
蔡富貴心裡靈動了一下,隨口問他:“你不會是在外面搞女人了吧?”
“富貴哥,你早就聽說了?”毛四斤瞪大牛眼問他。
“我聽說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