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富貴甩了幾次都沒甩開,又羞又急,拿眼直瞪陶元寶。
“玉香,你放手!”陶元寶虎著臉說,“都別鬧了……別鬧了,我來介紹一下,這是我請來的助理,他叫蔡富貴,別看他年輕,可是闖蕩江湖的老手,文武雙全,是個難得的人才。”
“老闆,他咋個文武雙全法?”一個女孩傻乎乎的問道。
“傻逼,這都不懂!”陶元寶粗野地罵一句,然後煞有介事地說,“文就是有文化,曾經是縣城裡的高材生,還是個作家,你們要是不信,就看一下前幾天的報紙,那上面還發表了他的文章。這武嘛,就用不著我解釋了吧,他的腿腳功夫,你們不是都親眼見識過了嗎?”
“哎喲喲,這麼厲害呀,可見到真的作家了,帥哥,一會兒給小妹籤個名好不好?”一個身材單薄,胸前平平的女孩湊上來,厚厚的脂粉下,露出了幾分天真。
“想簽字可沒那麼容易,你得先把他拿下,小睡蓮,你有那個能耐嗎?”那個叫玉香的女人嬉鬧道。
“別鬧了!”陶元寶嚴肅起來,說,“他初來乍到,你們要多多支援他的工作,誰要是敢欺負他,我就撕了她!”
話音剛落,陶元寶的手機響了。
他按下鍵,接聽了。
嗯嗯啊啊聊了幾句,便結束通話了電話,對著蔡富貴說:“走……走,趕緊跟我走。”
蔡富貴巴不得離開這個髒窩,也不問去哪兒,踩著陶元寶的腳後跟,穿過一條黑黑的走廊,來到了後院,鑽進車裡。
“陶元寶,不……不,陶總,咱們回村上嗎?”
“這剛來呢,你就想回去?”
“陶總,我覺著我不適合在你店裡工作。”
陶元寶開車駛出了院子,側臉望一眼蔡富貴,問:“你說,怎麼著就不適合了?”
“那些女人,有點……有點……”蔡富貴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。
“你呀,人要學會改變自己,知道不知道?不是有句話嘛,叫什麼,既然改變不了環境,那就得改變自己,你覺得你還有更好的選擇嗎?”
“不是,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不就是嫌那些女人髒嗎?我實話告訴你,看人不要只看外表,其實她們心都很好,都是憑自己的本事跟能力吃飯。”
陶元寶猛打一把方向盤,拐向了右邊的水泥道,接著說,“其實,你用不著擔心,我在後面給你安排了單獨的辦公室,她們不會隨隨便便打擾你的。”
“我能幫你幹啥呢?”
“可乾的事情多了去了,譬如處置應急事件了,對外公關了,說白了就是替我跑跑腿啥的,再就是處理跟有關單位的關係,工商了,稅務了,公安了啥的,都是些出頭露面的重要事情。”
“不行……不行……那些活我可幹不了。”
“天下哪有不行的事,我看你行你就行,眼下不懂不要緊,我來帶你,等你能獨當一面了,我就可以全身心投入其他工作了。”
“元寶哥,不……不……陶總,你還是另請高明吧。”
“你小子,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?那好,你要是不幹的話,這就把所有欠我的錢全都還我。”
“行啊,還給你就是了,昨天夜裡你送去的錢,一分沒花,都在柳葉梅那兒呢。”
“還有呢!”
“還有啥?”
“還有你耍了人家老大情人的賠償款,加起來都足足有好幾萬了,你賠得起嗎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怎麼了?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小人呀?我告訴你,是你小人在先,我不得不反擊,你懂不懂規矩?”陶元寶立馬顯出了小人嘴臉。
“你……你什麼意思?”
“沒意思!別忘了,你在外面做下的醜事,老鬼都清清楚楚告訴我了,都記在心裡呢。”
雖然蔡富貴知道他只是要挾自己,並沒有真心想怎麼著的意思,但終歸還是有點兒英雄氣短了,不敢再嘰歪著不幹了。
不一會兒,車子駛進了鎮上的醫院,停在門診樓前。
蔡富貴問:“來醫院幹嘛呢?”
陶元寶下車後才說;“帶你過去看個病人。”
“看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