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娘她……她……被那個偷羊的賊給……給生生糟蹋了。”曹山妮說完,又捂著嘴,嚶嚶哭啼起來。
蔡富貴跟柳葉梅面面相覷,卻又不便急著問。
直到曹山妮哭過一陣子,才接過柳葉梅遞過來的毛巾,擦淨了淚水,斷斷續續講起了昨天夜裡所發生的那場罪惡。
曹山妮說自己可能是被前幾天的事被嚇著了,整天膽戰心驚,神思恍惚,總感覺有個賊影跟在身後似的。
昨天下午,她放羊回來,直接把羊群趕到了圈裡,感覺渾身酸溜溜,又累又乏,就進屋趴在炕上睡了過去。
做好飯後,娘進屋喊她,她賴在炕上不下來,說不想吃了,只想睡。
娘不樂意了,拽著她的胳膊就往下拖,嘴裡不停地埋怨著,說一個大姑娘家,就跟個病秧子似的,以後怎麼找個婆家。
曹山妮擰不過她,只得走了出來,坐到了飯桌旁,可一點兒胃口都沒有,不但不想吃飯,還莫名其妙地淌眼淚。
娘就覺得不對勁,問她是怎麼回事。
曹山妮實在憋不住了,就把在野外放羊的時候,被賊戲耍,又偷了羊的事說了一遍。
娘聽後,先是勸慰了女兒一陣子,然後又說咱們家的羊長得好,個個膘肥體壯的,沒準是被賊給惦記上了,是該得多加小心,好好看護著點兒。
曹山妮說,她爹早早就去城裡打工了,家裡就只有她們母女倆,娘看見她一副被嚇破膽的模樣,也不再多說啥,就打算親自上陣了。
把碗筷收拾停妥後,娘就拿了一塊舊木板,放到了羊圈裡,羊再外頭,人在裡頭,中間隔著一堆碎磚。
看起來娘是打算整夜值守了,她去屋裡拿了一個枕頭,外加一床破被子,鋪在木板上,就和衣躺了下來。
可她怎麼都睡不著,心裡面亂糟糟的,老覺得像是要出什麼事似的。
於是,她起身回了堂屋,從菜墩上拿了一把菜刀,提在手上,回了羊圈,重新躺了下來。
有了刀給壯膽,娘便踏實起來,閉上眼,很快就進入了夢想。
可誰知,該來的還是來了,正當她睡得呼呼正香的時候,就出事了,壞人摸進了羊圈。
一開始,她覺得有人在解她的衣服,可不知道為什麼,她想動卻動不了,想喊又喊不出來,就連放在身邊的菜刀,都沒了蹤影。
那人解了她的上衣還不算,又解開她的腰帶,使勁地往下扒她的褲子。
可她還是動不了,嘴巴張了張,出來的全是氣,而不是話。
這是怎麼了?
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,就把手伸上了大腿根部,想捏一把來驗證一下究竟是不是在夢中。
可誰知,手還沒伸到底,就摸到了一隻一根圓滾滾的東西,肉呼呼,還硬梆梆、毛茸茸的,仔細分辨一下,從知道是一隻胳膊,一隻男人的胳膊。
曹山妮娘驚恐不已,一下子靈性了過來,剛想抽身爬起,卻被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頂住了。
一開始頂在脖頸上,慢慢下移,就劃到了她的胸脯上,那把刀很鋒利,刀尖幾乎已經扎到了她的嫩肉裡,冰涼、刺痛。
這對於一個女人,一個不會武功,沒有特異功能的女人來說,無異於滅頂之災。
曹山妮她娘徹底被嚇軟了,軟成了一灘泥,鬆鬆垮垮粘在了木板上,連思維都僵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