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葉梅忍俊不禁,撲哧一下笑了出來,說:“我說出來,叔可不要笑話我,也不能胡思亂想,更不能在我身上胡來。”
尤一手見柳葉梅笑成那樣,就知道背後一定有故事,就說:“好好……好好……我答應你,不亂動,絕對不亂動。”
柳葉梅說:“你別看那個小白臉是從城市來的,卻一點兒都放不開,你都不知道他走進我家門時的模樣,拘拘束束,慌頭慌腦,我跟他客套幾句,讓他坐下,他倒是聽話,一屁股坐到了炕尾下,你猜他坐到什麼了?”
“臭娘們兒,賣啥關子?照直說就是了,他坐到什麼了?”
“坐到了一個避孕套子上。”
“啥……啥避孕套子?”
“切,叔啊,你不會連那個都不知道吧?”
“你說那計劃生育發的套子吧?”
“是啊,你天天忙活,就沒用過?”
尤一手咧嘴一笑,說:“誰用那個呀?捆得緊不說,隔著一層皮套,根本就嘗不出個鮮活味道來,老子才不稀罕呢。”
“得了,別扯遠了。”
“好,那你說,接著往下說。”
“其實也怪我那幾天心裡面煩躁,不愛收拾家,那個套子是我跟富貴頭天夜裡用過的,用完之後,就隨手扔在了那裡,竟然給忘記了。誰承想,那個小白臉一屁股就坐了上去。”
“操,可真夠埋汰的!”
“可不是嘛,直接就沾到了褲子上,當時他又沒發覺,這不就惹出是非來了嘛。”
“那你怎麼知道他褲子上的髒東西就是你的呢?”尤一手有點不太相信,覺得柳葉梅是在編瞎話。
柳葉梅說:“他走後,我就發現了,那個套子皺皺巴巴的掛在了炕沿上,連裡面的髒水都擠出來了,更何況外面的了。”
“去,熊娘們,讓你髒死了。”尤一手說完,咕咚嚥下一口口水,看上去並不是嫌髒,而是覺得有滋有味,很饞得慌。
“這不是後悔也晚了嘛,以後肯定不會那樣了,用完就扔點。”柳葉梅說著,低下了頭,好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小孩。
尤一手奸笑起來,說:“沒事,等著找個好時間,跟我用一回,也嚐嚐到底是個啥滋味兒,用完之後,我直接帶走,絕對不會給你惹麻煩。”
“叔!”柳葉梅嗔怒起來,說,“你怎麼又說葷話了?別忘了,你是我叔,是村長!”
“好,好,既然約法三章,咱就不耍流氓。”尤一手嘴上說著不耍流氓,卻還是一副流氓腔調。
他待著臉想了幾秒鐘,就搖頭晃腦地說:“不行,這事不靠譜,絕對不好讓人信服,不信你就去試試,人家肯定說你作偽。”
“怎麼會不相信呢?我說的完全是真話啊!”
“不像,不像是真的,一聽就有水分。”
“這種事兒,我好拿出來騙人嗎?還要不要臉了?”
“你要是非要去作證也行,那你把避孕套拿出來?直接放到他們跟前,讓他們化驗去。”
“這不是難為人嗎?誰還留著那個呀,噁心死人了,早就扔掉了。”柳葉梅說得很認真。
看上去尤一手還是不相信,又冷笑了起來,抬起手,握成手槍狀,指著柳葉梅說:“編,胡編,繼續編吧!”
“你咋就不相信人呢?我家盒裡剩下的套子還在呢,不行我就一塊帶了去,讓警察們看一看。”
“你傻呀,那有什麼用?指不定人家警察還會誤會你呢,以為你是去人家了。”
“我好好跟他們解釋就是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