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……是啊,不但槍斃不了那個老混蛋,反而把醜事張揚出去了,讓孩子以後怎麼見人?”
“可不是嘛,以後還怎麼嫁人?”
“不行……不行……丟不起那個人。”
……
人群出現了另類聲音,他們覺得不能把這事張揚出去,那就等於承認自家孩子不乾淨了嘛。
又有人說:“乾脆,一不做二不休,咱自己想個法子,把狗日的給做了。”
“是啊,人不知鬼不覺地把他咔嚓了,省得他以後還賊心不死。”
“這倒也是個法子,可怎麼處理好呢?”
“辦法多著呢,夜裡鑽進去,一刀子就解決掉了。”
“誰下得去那個手呀,我覺得著吧,放火、下藥、放蛇咬……倒是更好,安安靜靜的,他連自己怎麼事的都不知道。”
“操,是不能放過他!”
“毀了他!毀了他!”
……
看來這事真像村長說的那樣,有點兒麻煩,畢竟眾怒難犯,處理不當會引起更的大亂子來。
蔡富貴站在門外猶豫起來,心裡琢磨:如果這時候走進院子,他們一定會拿自己出氣,即便不被打死,也會被罵個狗血淋頭。
不行,必須得想個萬全之策,想震住他們再說,然後再跟村長一起找個最好的處理辦法。
開動腦筋想了一會兒,便有了一個比較還算是比較靠譜的主意,邁開大步走了進去。
“看,蔡富貴來了!”有人大喊一聲。
院子裡幾十號人都不再說話,齊刷刷看向了蔡富貴。
村長尤一手伸手戳點著蔡富貴,扯著嗓子喊:“麻痺滴,蔡富貴你小子終於來了,你看看,好好看看,你那個吊二叔真他媽是顆老鼠屎,硬是把一個村子都給攪亂了,要不是看著老蔡家的面子,早就一把火給燒了!”
“是啊,我也想燒死他!”蔡富貴顯得很鎮靜,他站定了,環視一圈,然後說:“你們還顧得上在這兒瞎鬧騰,光說些狠話有個屁用啊?告訴你們,那都白搭,嚇不倒他不說,反而會激怒他,說不定麻煩更大。”
有人罵道:“他一條老獨狗,能怎麼樣?”
蔡富貴說:“是啊,怕的就是這樣的老獨狗,你們想一想,老東西是光棍一條,無牽無掛,那條命對他來說,根本就不重要,隨隨便便就可以豁出去了。本來嘛,我想過去揍他一頓,先幫著大夥出出氣,可到了他家一看,連我我也怕了,不敢靠前一步。”
“你……你怕啥?”
“誰不怕,讓你你也怕!”蔡富貴朝著說話的那個人瞄了一眼,接著反問一句,“你們知道我看到啥了?”
“你看到啥了?”
“快說,別繞圈子了!”
蔡富貴裝出一副膽怯的模樣來,朝著門口掃了一眼,說:“離得很遠,我就聽到院子裡面嚯嚯響,趴在牆頭上一看,那個老雜碎正跪在地上磨刀,磨的是一把長長的殺豬刀,邊磨邊嘀嘀咕咕地說著,像是要殺人,具體要殺誰我就不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