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村長……村長……你誤會了,裡面真的是我老婆,是柳葉梅,我哪敢幹那種事啊?”蔡富貴死死抱著尤一手的胳膊,不讓他再往裡邁一步。
“狗日的!自家的女人你用得著嚇成那個逼樣了?”
“這不是剛剛起床嘛,柳葉梅她……她連衣服都沒穿呢。”
“沒穿就沒穿唄,怕啥?”
“那可不行,你是個男人,又是個長輩,不能看,肯定不能看!”蔡富貴態度很堅決。
尤一手伸出一隻手,攥成手槍狀,用槍管一樣的食指把戳點著蔡富貴的額頭,說:“瞧瞧……瞧瞧你這個癟三樣,看看怎麼了?看看又缺不了啥,又這都什麼年代了,還這麼封建?”
蔡富貴不樂意了,沉下臉說:“你是村長,換了別人,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你怎麼著?”
蔡富貴沒敢把後面的話說出來,低下頭,直翻白眼。
“哦,我知道了!”尤一手一拍腦門,隨即黑了臉,喝問道:“蔡富貴,你這個狗日的,是不是趁著過節的時機偷偷摸摸造孩子了?”
“沒……沒有,誰造孩子了?”
“蔡富貴,我以村長的名義警告你,你要是敢違反上級的計生政策,老子就敢派人來割掉你臊!”
一聽村長上綱上線,蔡富貴立馬軟成了一灘鼻涕,苦著臉說:“叔啊,我這哪兒跟哪兒呀?就算是借我十八個膽兒,我也不幹那事啊!叔……叔,你放心好了,咱從來不幹違法的事兒!”
“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,你小子反正是已經變壞了,人前裝君子,人後草母狗,啥壞事都敢幹,一來二去,跟你二叔蔡疙瘩一個熊樣了!”村長板著臉,氣哄哄地說。
“我說村長,你可不能拿我跟那個老混球相比,他算什麼東西呀?他是他,我是我,井水不犯河水!”
尤一手不屑地哼了一聲,說:“得了吧,你是想井水不犯河水,可他是你親叔,你是唯一的侄子,你小子脫得了干係嗎?”
“親叔個屁!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跟他壓根兒就沒有血緣關係,能扯到一塊嗎?”
“你用不著跟我瞪眼,就算是沒有血緣關係,可法律上也寫得明明白白,你們就是叔侄關係。”
“法律是法律,現實是現實,不管我的事!”
“你還不服是不是?那好,我問你,他是不是姓蔡?他是不是你爺爺的兒子?你爹是不是你爺爺的兒子?既然是一個爹的兒子,你你告訴我,他們是啥關係?”
見蔡富貴沒了話說,尤一手接著問他:“既然他是你親叔,那我來問你,他出了事你管不管?”
“不管……不管,就是不管!”
“媽了個逼的!你說不管就不管了?想得倒美,老子讓你管你就得管,你不管試試,老子斃了你!”
村長這一嗓子喊得山動地搖,真就把蔡富貴給嚇著了,他心頭一緊,自問道:這一大清早的,村長就黑著臉來闖門子,是不是那個老東西又出啥事了?忙問一句:“他……他又咋的了?”
“操,我都懶得說!狗日的,蔡疙瘩這個老王八蛋,他又闖禍了,闖下驚天大禍了!”
“他……他咋的了?”
“媽個蛋的!這不,又被抓了,抓了個正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