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末放下碗,抹抹嘴,對著張蟠勾了勾手指。
張蟠不明所以地站了起來。
末末一拳砸了過去。張蟠應聲而倒。
末末驚了:“臥槽,你傻嗎?為什麼不躲?”
“需要躲嗎?”
張蟠一骨碌爬了起來,毫髮無損。
這也是個熊孩子,捱打卸力的功夫是大師級的。
既讓大人打到他,又沒讓自己受傷。這得是捱過多少打,折磨出的技能點啊。
“得了。”蘭澤一拍大腿,“爸爸的問題,我們今天不討論,明天再說。時候還早,出去玩會。”
“對啊對啊,外面的冰燈好漂亮!”張塵應和道。
“嗯。顏色一閃一閃,像塵哥的翅膀。”張蟠補充說。
末末抓抓頭髮。他的白頭髮剛洗過,晾乾後膨脹成了一大團。腦袋像團被風吹跑一半的蒲公英。
“爸爸,我有頭繩!”張塵喊道。
雖然末末很迷惑,但張塵還真從包裡找出了頭繩。黑色的,男人也能用。
末末把頭髮紮了起來。晃晃腦袋,利索多了。
“那走吧。陪你玩會兒。”末末把手放在張塵肩膀上。
他走在兩個男孩身後。
一出門。
私人助理小戴正等在走廊裡,見他出來,熱淚盈眶。
小戴身邊還跟著兩個警務人員,全副武裝,嚴陣以待。
末末一回身。
蘭澤剛把門帶上。
“老頭……”末末也熱淚盈眶了。
蘭澤眨眨眼,覺得很無辜。
你兒子賣你的,關我啥事?
張塵和張蟠這兩個坑爹貨已經竄到了走廊盡頭。
還有,張塵這小子確實陰險。但爺爺想說幹得漂亮。
“和我沒關係。”蘭澤攤手。
末末好像不信。
“蘭陌?”小戴深情呼喚。“我總算看到活的你了。就怕你有什麼三長兩短的。”
“我沒事。別擔心了。”末末嘆了口氣,無奈地轉過身去,伸出手。“我手環帶來了吧?”
“蘭老您好。”小戴一邊跟蘭澤問好,一邊掏出手環給末末戴上。
“你辛苦了。年輕人,很有幹勁嘛!”蘭澤這麼一說。小戴吸了吸鼻子:“還好沒出事。”
“都跟你說我沒事了。”末末不耐煩了。
“在深山裡亂跑,萬一迷路了怎麼辦?你不要命了?”小戴質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