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精的小日子過得非常滿意,獎勵給他染了個發。
烏漆墨黑,手藝過硬。眉毛和睫毛也順便上了個色。
張塵過來找爺爺。
“爺爺!我爺爺呢?爺……爺爺……爺……”
第一眼看衣服好像找著了,第二眼看人覺得認錯了,第三眼……
“好看嗎?”蘭澤親切地問孫子。
“爺爺你是要相親嗎?”
“……這個詞你哪學來的?”
“叔叔阿姨他們放的投影。相親之前,都要打扮……”張塵仔細觀察爺爺。年輕版的爺爺,眼神似乎都變了。喜怒哀樂難以分辨。
“唔……那些東西你多看看也好。”
原來工作組的人,已經閒到大白天看劇了。
有了末末的先例,蘭澤不再覺得看劇是浪費時間。
反而可能有助於張塵世界觀的“正常化”。
“李老師伯伯問我要身份程式碼。”張塵沒再糾結爺爺的嶄新模樣,“太空城上的恭·ash有身份碼,但我不甘心用這個名字。我想叫張塵。”
“你問工作組了嗎?”
“問了。他們忙著驚訝……現在都不大正常。”
“……所以,你伯伯找你要身份程式碼是要幹嘛?”
“炸金星的工程導彈軌跡我列了組方程,然後用方程組做了動態模型。伯伯說做了事情要負責任,應該把名字身份都亮出來。”
蘭澤忽然覺得,霄霄的說法很有意思。“負責任”居然還有這種用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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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小子哄孩子很在行嘛。
“我幫你問問。”蘭澤答應了下來。“你先忙別的吧。”
“好!”張塵放心了。“我回去看數學。”
事情解決得很快。
妖精問了工作組幾句。工作組本身管不到孩子身份的事情。妖精又問人在神州的老薑同志。老薑笑罵了幾聲,隨後,長夏站管理處根據工作組做好的身份認證,開了個臨時入籍證明。做成一張卡片的形式,用掛繩給張塵掛在胸前。
身份手環雖然沒有,他已經算是神州人了。
神州未成年人,絕大多數過了十五歲才能領到縮減版手環。以他的外表年齡,沒有手環算不了什麼。
蘭澤問過張塵,願不願意以後對李老師伯伯改口叫爸爸。這孩子拒絕了。
入籍證明上的父母,就是他真實的生物學父母。張蘭約,以及那個使用自己孩子內臟的女人。
管理處的辦事阿姨,在發放卡片之前,最後人工讀取確認了一下。
“你媽媽看上去很漂亮呢。”
“我們不熟。”張塵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