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誰呀?該不會是,我們師弟?”
午飯時候,這幾個研究生根本沒去飯堂,就在工地上填飽肚子。也就沒看見來玩的四兄弟。
蘭澤想了想這幫學生的年紀,再想想末末的年紀……貌似差不多。
“那就……算是師弟吧。他叫蘭陌。哎,向師兄問好。”
“果然是親師弟啊!”
蘭老頭親生的!
“師兄好。”末末蹲著拱了手,然後站了起來。“師兄您安排。”
“那就……跟我來吧。”
幾分鐘之後,蘭紓也跑了過來。氣喘吁吁,頭髮還是溼的。
蘭澤站在大坑邊上沒捨得離開。挖掘機掏大坑的節奏莫名帶感。
他一眼看見蘭紓了:“跑這麼著急幹嘛?”
“找我小哥。”
“那邊。”蘭澤一指不遠的大棚。“你這一腦袋水,也不怕感冒?”
“沒事。”蘭紓說著又要跑。蘭澤一把把他揪住了。
“爸你幹嘛?放手啊!我要找小哥。”
“給我吹頭髮去!”
蘭澤不用揪著小兒子去宿舍區,他學生的工作區裡什麼都有。這幫學生,有時候半夜不睡用涼水澆頭。
刻苦是相當刻苦的。
這個天氣不吹乾,保證第二天腦瓜子疼,就別想接著幹活了。
從帶隊師兄開始,這撥學生全是清一色的狠人。對自己狠的勁頭,他這個老師看著,都感覺心疼。
所以他配了些小爐子、小零食、方便菜、吹風機什麼的。有了這些後勤措施之後……學生們對自己就更狠了。
一個東西一旦開始發展,就有自身的慣性。蘭澤確實是學生們的導師,但是學生們各有各的想法。
他認為學生們大可以活的輕鬆一點。但是架不住他的實驗組多,學生非得認為實驗組之間存在競爭關係,這也的確是事實的一個方面。讓他們悠著點,他們也得信才行。
都是成年人,聽不進好言相勸那就拉倒。人都活著,不耽誤幹活,怎麼樣只能隨他們的便。
蘭澤拽著蘭紓從棚子旁邊繞進了他們的工作區。
蘭紓一路大喊:
“師兄們好!”
“師姐好!”
“我蘭紓,給大家拜個早年啦!”
什麼逼格也擋不住走他這走江湖的藝術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