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喝了半杯。”小麥解釋說,“本來他也是喝了半杯。誰知道臭小孩拿到被窩裡抱著喝。”
“我不是臭小孩。”末末弱弱地抗議。
哥哥手裡攥著毛巾訓弟弟:“你不知道自己斷奶二十多年了嗎?”
斷奶一段時間之後,乳糖不耐受的人種,喝得越多,拉得越慘。長期少量喝一點,慢慢把腸道菌群培養起來,還是可以消化一些牛奶的。畢竟牛奶的營養好。但末末一次喝太多了,擊垮了脆弱的腸道防線。
看架勢,小麥是想揍人。
蘭澤沉默地後退了半步。老薑同志也後退了半步。
大家對小麥的戰鬥力都有清晰的判斷。等小麥教訓完弟弟再拉架不遲。
末末無言以對,翻過枕頭,把整個腦袋扣住了。身子抖了兩下,又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,光著腳衝向廁所。
“哎呦喂……”
叫聲傳出,熊孩子肚子疼得十分悽慘。
蘭澤一早起床熬了白粥。熬好了放著保溫。遲些時候,小麥盛了一大碗粥帶回房間,喂臥床的弟弟。
家裡誰也不提出門喝羊湯的事情。
就末末現在的腸胃,什麼羊湯,羊肉餃子。連玉米他都不能啃。
蘭澤啃著煮玉米和老薑同志偷偷烤好的肉串,就在餐廳裡刷期刊。
“爸爸!”
聲音清脆,不可能是末末。
蘭澤一驚,想把肉藏起來。然後意識到自己手裡只剩半截玉米。
抬頭一看,小邪和長腿香香,一前一後,拉開餐廳門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“你們兩個……居然逃學了?”
“爸爸你偷拔我的菜啦!哼!”蘭小邪嘟了嘴。“有一見面就說別人逃學的爸爸嗎?我本週的課刷完才回來的!”
“我也是!”香香緊跟著說。“大學生,想走就走!”
小邪放下書包,為自己和香香盛了粥。
香香找到了沒吃完的煮玉米。
“咔!”
和姐姐一人分了半截。
“我小哥是不是回來了?”小邪興奮地問。
“嗯。”蘭澤點頭,“臥床了。”
兩個丫頭睜大了眼。
小邪痛心疾首:“爸爸你能成熟點嗎?”
“打小孩不好!”香香譴責道。
“……多少年我都不打小孩了。”蘭澤為自己辯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