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妖精眉頭一皺,棒棒糖在嘴裡轉了個方向:“嗚嗚……從小你就欺負我!你的小孩還欺負我……你們都欺負我!”
“我靠!”
如果揍他一頓能修理好的話……蘭澤也不能揍他。懷著孩子呢。
出於這麼多年的兄弟情誼,蘭澤既不能打他也不能罵他,只能慢慢哄著了。
天知道這貨鬧什麼情緒。懷個孕而已。
……也許懷孕不是“而已”。但這貨這麼哭下去,實在令人擔心他和體內二兒子滾滾的健康。
“你把臉哭得這麼潮,不覺得癢嗎?”蘭澤小心地問了句。
臉,大概還屬於衛妖精關心的範圍?
他蹲下抱了抱小邪:“你是兩個爸爸的女兒。我們生你的時候,他還不會生小孩呢。你從一個細胞長成小孩,有沒有覺得自己特別厲害?”
“我是姐姐,厲害是應該的。”小邪無奈地說。
“好,我去拿個東西給這個爸爸敷臉。這裡交給你了。”
“喂,喂,”衛妖精身邊圍著孩子,有點哭不踏實了,“你別走啊。把孩子帶走。”
蘭澤一出房間門,立刻被兄弟幾個圍上了。
大家說話都不敢大聲:
“你怎麼出來了?”
“沒事,交給小邪了。”蘭澤也不知道小丫頭能陪成啥樣,小聲叮囑他們,“你們都別進去招惹他。”
他轉身到三樓小廚房拿蜂蜜雞蛋迅速和了個面,轉身回到衛妖精房間,給他拍到臉上。
話說回來,這個麵餅的效果比三隻熊孩子更好。三個孩子陪著衛妖精,他們這個媽爸還斷斷續續哭幾聲。麵餅拍臉,衛妖精立刻翻了個身,肚子朝上,嚴肅認真地揉麵,進行面板護理。揉了一會,還自己把麵餅翻了個面。果然,他還要臉。
“想吃啥?”蘭澤趁機問他。
“這個面不錯,聞著怪香的。可惜是生的。”
“那你等一會,我給你烙去。”
“孩子……”
“你陪一會吧。我不管你不管,他們幾個誰能看孩子啊?”
“保姆呢?”
“交接班,人還沒到。再說孩子們也想你了。”
“那你快點。”
二十分鐘後,蘭澤端著兩隻小餅和一窩絲的細湯麵進來。
衛妖精雖然心情依然不好,但有小朋友在場的時候,他下意識地盯著香香和小民。自己親身生出來的,待遇總歸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