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蘭花甚為抗拒,“我不想當這個妹妹!”
蘭花偷瞄了一眼那邊的絕世容顏,結果眼睛挪過去就挪不回來了。
“你怎麼有資格和他結拜?你又沒有他帥!”
蘭澤非常想找個東西證明一下自己。忽然想到了自己塞在衣櫃裡王沐詩的畫……不由得洩氣了。
“哎,蘭澤!”老所長喊他了。“跟我回研究所。”
“您有事?”
“你猜呢?”
“行吧。”
蘭澤劃拉著扔掉瓜子殼,把吃剩的瓜子歸攏到一起。
那邊老所長把毯子遞給孫子,自己雙腿前探,手撐著扶手站了起來。
“爺爺,你腿……”衛瀚揚立刻蹬大了雙眼。
“你怕不是以為我是個瘸子吧?”
“……”
衛瀚揚的表情寫得清清楚楚:他就是這麼認為的。
“大孫賊,幫我推著。這玩意確實舒服。可我得聽醫生的話,起來活動啊。”
老所長走起路來顫顫巍巍的。
他那輪椅其實用不著推。自動跟蹤手環的定位訊號,自動尋路,自動識別手勢。想用的時候,往身後一摸,直接坐下就行。
問題是那麼大個孫子,閒著也是閒著。
好不容易用一次。不用也是白不用。
衛瀚揚手扶著輪椅背,和這張舒服的輪椅一起,慢慢地跟著自己爺爺。
“我早都出院了。蘭花這丫頭,居然把見面的地方給我定在這兒了。反正也沒有幾步路,所以就這麼著,不改了。”
蘭花(??v?v??):怪我咯?
“您老出來透透氣,不是也挺好的嘛?”蘭澤說。“整天窩在地底下,又不是鼴鼠。”
這一片兒是心腦血管病區,病人基本都是老人,無障礙設施到處都是,舒服得和養老院似的;也根本不用擔心別的病人有傳染病。
“看看,不愧是一家人。你還向著她說話。”
蘭澤想了想,問了個非常敏感的問題。
不過在場的也都不是外人。
“我前妻那人你聽說過沒有?”
老人一下子警惕起來。走路停了下來,人都不顫了。臉上分明寫著:我為什麼要知道你前妻?
蘭澤想問的不是這個。
“那個,她現在是在新月太空城當總督。”
“哦,那我還真聽說過。張艦長嘛。”老所長立刻放鬆了,繼續顫顫巍巍地挪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