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從城郊機場,一路穿越繁華的地下街區到了市裡。
蘭澤在家旁邊找了酒店,讓她們娘五個住下。
他完全無視前臺人員的提示:“小朋友最好跟著同性長輩住。”
把三個兒子塞給了他們各自的媽。
六歲的孩子,還處於性別混沌未開的階段。兒子跟著媽媽住,沒什麼不可以的。
他自己回到家睡了一晚上。早早地醒來,在自己的隨身大平板上看了一會期刊。等來了三個兒子的大外套和雪地鞋之後,就在小王同志的陪同下,出來和那娘五個匯合。吃了早飯,然後一起去童校,找孩子爺爺。
爺爺和豆麥兩個孫子之間,已經不必限定在每週某兩天見面練武術了。
老爺子就住在童校裡。每天都能抽出幾十分鐘的時間,教一大幫孩子練武術。就連錄課都更方便了。
他的日子充實得很,一點也不寂寞。
但蘭澤還是要來見兒子。因為……老爺子又不能代替豆子和小麥的爸爸。
老爺子正在上班,在地面開闊地帶著低年級幼童上戶外活動課。於是蘭澤沒打擾他,直接把豆子和小麥叫了出來。
五隻熊孩子湊到了一起。
在兩個八歲半的哥哥眼裡,三個六歲的弟弟都是小屁孩。
只差一歲,都能無限放大;何況差了兩歲半,三個年級。三個弟弟還是幼兒園小朋友呢。
小麥雖然不比六歲的安安高多少,實際上他作為童校三年級學生,面對幼兒園小朋友,心理相當有尊嚴。
就算只高一點,也是居高臨下。何況他確實比正常發育的六歲孩子結實得多。
童校活動的嚴格性是幼兒園不能比的,而童校球隊也給了幼兒園裡不可能有的心智磨礪。小麥驕傲得有道理。豆子和安安是第一次見面,倆人一見如故。沒過幾分鐘,豆子就主動提出,要帶弟弟們去玩雪滑梯。
這樣一來,他和小麥就不必離校了。豆子找正在校門口待命的教務處老師,說了下情況,他和小麥就掛上了臨時“導遊”的身份牌。
兩個媽一個爸,於是陪著五隻熊孩子在童校裡玩。
對於南方長大的三個弟弟來說,這裡的童校簡直神奇。
從屋頂往下滑的雪滑梯很長,岔道也很多。
從滑梯上掉下來,摔到鬆軟的雪地裡,看上去很慘,其實一點也不疼。三個弟弟……外加兩個按捺不住玩心的媽媽,很快就樂在其中。
很快蘭澤發現,他的安安簡直是個神仙寶寶。
安安的性格,是蘭澤見過的孩子中最開朗的。就連最愛交朋友的張一點和他相比,也多了些靦腆。專愛糊弄大人的小末末,更是顯得傲氣沖天。
玩了一上午的雪。這孩子不但和小麥勾肩搭背,親得好像相處多年的兄弟;而且還和拿著塑膠小鏟子負責挖人的巡邏隊孩子混熟了。那些孩子,不是四年級就是五年級的,都是大孩子。而剛滿六歲的小屁孩,連一年級都夠不上呢。
老爺子忙到中午才閒了下來。他和親友團見面寒暄,一起在對外接待的小食堂吃飯。看了看他又多出來的三隻小孫子。
孫輩太多。雖然有些生疏,老爺子卻很高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