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啊。土豆我吃,肉包子也吃。”蘭澤隨口回答。
“難道你腦子比別人好使,就是因為碳水吃得少?”
“沒比別人好使。一般吧?”
“你的腦子要是一般……我們這些人,是不是都不用活了?”
“反正我和同學比挺一般的。腦子比我好使的人,挺多的呀。李碧如。衛瀚揚。我都帶你見過的。”
“你舉這兩個非人類的,來證明自己腦子一般?……你的同學都這麼給力嗎?我怎麼沒有這樣的同學呢?”姜漢臣瘋狂吐槽。
“確實都挺給力的。”蘭澤回憶了一下同學們的音容笑貌,有的人偶爾才聽到訊息,但也騷氣沖天——[國]風[離]騷的騷。“大部分沒有他倆有名而已。有個畫家,叫王沐詩。她那腦子,我懷疑就是超算,反正我是追不上節奏。還有個叫王小二的,你肯定沒聽說過。他如果不是非要寫詩的話,……唔,這麼個大能人,現在閒著沒事在寫文分析工業文明。快結集了。”大詩人不好評價。蘭澤也不知道寫詩這條路上有什麼好東西,小二哥非要往這死衚衕鑽。“還有好多位多才多藝的。腦子好使,活著幸福指數都特別高。我比他們差遠了。”
小姜搖頭:“蘭哥謙虛。”
“我腦子沒他們好使,容易鑽牛角尖。”蘭澤搖頭,端了一盤子用醬料爆過的肉,到料理臺前坐下了。
“自己吃什麼好的呢?”張荷在餐廳隔窗望見了。
蘭澤夾起一片給她看:“你又不吃,你嫌膩。”
小姜夾起一片嚐了嚐,想了想說:“人和人都是不一樣的。各有各的獨特性。也不能說別人的生活智慧不是智慧。”
蘭澤把櫥櫃底下的門拉開了。露出一堆各種酒。調料拉籃底下的酒都是開啟過拿來燒菜的。而這裡面都是沒開封過的。
他問小姜:“喝不喝?”
“哥,我在你這是上班的。這一大早的?”
蘭澤拿了瓶小的,塞他手裡:“那等你下班了喝。”
蘭澤解釋這堆酒:“本來也是預備朋友來了用的。住在這大院裡面,親戚朋友來一次也不方便。只能拿來燒菜了。你要是喝,就是我朋友。”
這套霸道的邏輯,把小姜說樂了。他接過酒,立刻裝了衣兜。
“今天我老婆家裡人過來,我老丈人是退休的老外交官。可能還帶著小孩子。你幫我照看著點。”
“應該的。那是我的工作。”小姜點頭。
“你吃飽了沒有?沒飽再吃點。你要是吃飽了,我就不客氣了。”
小姜站起來。
“蘭哥你慢吃。”他笑了笑,避過餐廳的門,從廚房出去了。
張荷上午帶著兒子們進小車間玩了一會兒。快中午了,她才把孩子們交給蘭澤,自己出門去找爸爸媽媽。
兩位老人到的時候,已經是下午兩點以後了。張青松和張春柳陪伴左右。他們身邊還跟了四個孩子。
老人帶著張青松的一對子女,和小米他們差不多大。張春柳帶來了自己的一對女兒,已經超過十一歲,到了依法回國讀書的年齡了。
小姨子帶著倆孩子的目的,就是為了送她們回國入學。在正式入學之前,她也打算先考察一下附近的未成年人學校。
張荷帶著一幫大人孩子,是從地下入口上來的。
蘭澤帶著五個兒子在家裡大廳列隊歡迎。
兩位老人帶著審視的目光,點頭微笑。
張荷介紹了幾句,就引著他們進會客室坐下。蘭澤逮住時機拽了拽落後的小姨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