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,不管蘭澤本人到底帥不帥,依然改變不了,他在某些人眼裡嫩得掐出水來的形象。
外貌其實可以改變。但是蘭澤還沒想好。
如果他從今天開始留鬍子,白擦擦的鬍子配上平坦光潔的面板,用某些老人家的話說“臉嫩得掐出水來”……會不會被學校裡的老人家追著打?
偶爾一起打牌的老王政委,會不會認為蘭澤是故意染了白鬍子嘲諷他?<ax
風險貌似有點大。
四個兒子在下午踢球的時候,被蘭澤折騰得有點慘。今天蘭澤存心把球往他們四個都接不著的地方踢。幾個孩子差點沒把腿跑瘸。
回家之後,效果顯示出來了。
效果一:晚飯吃餃子時都很專心,飯量都不小。
效果二:離開餐桌之後特別文靜。
豆子進遊戲室,主動抓了一本圖畫書,往墊子上一躺,立刻被張荷趕了起來。讓他坐到桌前看。
四個兒子各自找圖畫書、找畫筆,一點也不鬧騰。媽媽都不習慣了。
她和孩子們柔聲細語地嘰歪了一會之後,孩子們和她坐到了一起。張荷開始做一件十分溫柔文雅,反射母性光芒的事情:講故事。
蘭澤收拾完了餐廳。收拾完了廚房。收拾完了滑梯附近。過來陪他們。孩子們已經開始打哈欠了。
張荷有點慌,正在一個個地催著孩子們刷牙上廁所。兒子們精神不好,睡前流程搞得有點敷衍。
蘭澤果斷抱起兩個,左手把第三個扣在右邊肩膀上,右手抓起最後一個,帶著四個孩子上了小電梯,把他們扔床上睡覺覺。
張荷跟上了樓,特意看了眼時間:“今天睡得有點早。”
“踢球踢累了。”蘭澤得意地笑。
“這樣好。”張荷站在走廊看看房間裡。幾個孩子把自己裹進了各自的被子裡,懶洋洋地一動不動,好像四條毛毛蟲。
蘭澤關了窗簾,離開房間,把燈也關了。
“我覺得吧。下次見到蘭花應該勸勸她。”張荷還惦記著蘭澤告訴她的事情。“世界上,並不是所有事,人的主觀能動性都能搞定。心態放輕鬆點,隨緣就好。”
“姐,你是教官,又不是政委。能不能說點我能聽懂的?”
“嘿嘿。”張荷微微一笑,“要不是你這個姐姐有突變。我覺得她跟我混比較好。”
“你看上她了?”
“早就看上了。有韌性又踏實的人,在哪行哪業都能成為一把好手。可惜了。有突變,我沒辦法。”
“我呢?”蘭澤把臉湊近,“我呢?想不想要我?”
張荷笑而不語。
“看上我沒有啊?”蘭澤追問她。
“少廢話你。回屋睡覺。”張荷轉身就走。
蘭澤追著她問:“我不就是想知道有沒有機會跟你離開地球嘛?”
“放心,你陪我睡覺也沒用。不會給你機會離開地球的。嘿……你就老實留在地球上。死心吧。”
蘭澤發現她這回答沒毛病。
第二天早上,蘭澤還沒起床,就發現蘭花發給他一份情況彙報。
主要是解釋了為什麼那人認不出她來。
【……他說我胳膊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。所以他去找我,一直盯著別人胳膊看。就想找我的胳膊……然後,天氣不是越來越涼嘛,他發現胳膊越來越不好找……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