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倆把鹹蘿蔔條均勻地鋪在張荷玩剩下的木頭板子上。蘭澤直接從閣樓天窗把整塊板穩穩地遞到了屋頂上。
曬的時候遞出去就行了,收的時候也好拿。
玩了一整天廚房的蘭花,下午心滿意足地離開。蘭澤抱著兒子們的足球,帶著孩子們一路歡送+保護她到家屬區的學校後門。
蘭花這一路上,和來的時候一樣,帽衫裹頭,到了學校後門口,反而被攔住了。
這個結果是顯而易見的。她既然敢來,就必然會被發現。
門衛也是衛戍部隊派的哨兵,進來的時候,她名字就被記下來了。
某位看上去有點眼熟的老兄,從門崗裡鑽出來時,蘭澤一點沒覺得奇怪。
那位姓錢的老兄自來熟地上前來拍了拍蘭澤的肩膀。蘭澤看在蘭花的面子上,也沒躲。
“兄弟,嘿嘿。”錢某人一臉殷勤。
“你不用上班?”蘭澤問他。
“我專門請假了。”他回答的理直氣壯。
蘭澤看了一眼蘭花,發現蘭花今天的帽衫和長褲搭配,貌似符合衛妖精的指導意見。上下都是純色的。
大概她早上出門時,覺得這樣穿比較低調,容易混進學校裡。這算是歪打正著了。
雖然式樣幼稚了一些,可是顯得青春啊。沒有莫名其妙的大姐大媽款式和奇怪的花色混入,整個人還挺清爽的。
蘭花的目光閃爍,已經把帽子摘了下來。蘭澤看不出她現在美不美,大概她那眼睫毛忽閃忽閃的,可能有點好看?
“蘭花,我總算找到你了。”錢老兄對著蘭花一臉傻笑。
“不好意思,我長得太不醒目了。”蘭花的語氣十分複雜。
蘭澤覺得自己杵在這不合適,踹了跟前的豆子一腳:“走,踢球去。”
“嘿嘿嘿!”豆子一蹦三尺高,衝向草地,邊跑邊回頭,“爸爸給我球!發球!”
蘭澤和孩子們追著豆子離開了學校後門口。
剩下蘭花兩腳併攏侷促地站在那,出也出不去,走也走不開。
蘭澤覺得,蘭花小姐姐應該可以搞定自己的問題。就算她搞不定,別人也幫不上忙。
最多她打不過的時候,他這當小弟的再上去幫忙揍人。
蘭澤其實感覺得到,大頭兵們,對他有種若有若無的輕視。他們喜歡聽老王政委吹噓蘭老爺子,甚至對老爺子有點小膜拜。但是蘭澤嘛,抱歉,老爺子的兒子又不是老爺子本人。
社會上自己帶孩子的那些人,雖然算不上吃閒飯,但一般也都沒什麼收入來源。一概是吃國家福利活著。而且,那些福利是民政部以養孩子名義下發到監護人手裡的。
蘭澤親手把孩子們從育兒所領養出來。他身為四個兒子的主監護人,他家張荷只算是副監護人。蘭澤除了可以吃國家福利,還可以吃張荷張將軍的軟飯。
這吃閒飯的本事,比起一般人更勝一籌。
日子很滋潤。只是形象沒法高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