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說的有理。但是我跟人家也不熟啊?”
“我也不熟。”蘭花有點不開心。“這倆人一對滑頭。蘭德永和誰都熟。最喜歡騙人了。特長是蹭吃蹭喝!每次都找理由,賴上我讓我請客!”
“……”
“蘭德信就厲害了。每次見到我,都讓我介紹育兒所裡的老阿姨,他想認識認識。他的理想是傍個富婆。成天覺得自己帥的不行。看見他我就渾身難受。”
“就這樣,你讓我自己去和他們打交道?”蘭澤現在一點也不想認識這倆哥哥。光是聽著,他都覺得丟人。
他現在看這倆哥哥的笑臉都覺得是一臉賤笑x2。
“這倆人都挺討厭的。不過也不算壞人。沒有什麼大惡。”蘭花說。
蘭澤心說,幸好我不這樣。
他拿了一坨醒好的面,打算再擀點餃子皮,兒子們玩得嗨,餃子皮消耗有點快。
然後他問:“這倆人是不是都沒工作?”
“猜對了。育兒所的正經工作不願意去。這就是倆沒用的閒人。天天吃福利。”
“其實我也不願意去。”蘭澤感慨道,“男子漢大丈夫,進育兒所抱孩子,是個人都受不了。”
蘭花抬眼上下打量他:“小弟,那你現在整天陪著兒子是幹嘛呢?”
“嘿嘿……”蘭澤不好意思了。
“其實吧。”蘭花接著說那倆哥哥。“蘭德永特長是蹭吃的,愛好是見義勇為。”
“啥?”
“只不過這愛好太小眾了,實現的機會不多。每次別人碰到點什麼事,他比誰都急。反正他也沒工作,成天就在街上瞎轉。嗯……他幹得最多的見義勇為,就是把貓從樹上逮下來。”
“救貓啊?”
“那是。貓特別感動,對準他一頓撓,然後又往樹上蹦。”
蘭澤明白了,這哪是救貓,這是沒事找事呢。
“……他可真夠閒的。”
“蘭德信沒他這麼遊手好閒。你看他身材挺一般的,其實人家有健身教練的證書。”
“看不出來,居然有證?”
理論上,有證的教練,比蘭澤這沒證的業餘教練強多了。
“所以呢,這位哥哥,有錢花就捯飭自己,沒錢花就混健身房,找小姐姐搞兩個錢花。”蘭花從鼻子裡哼了一聲。
“他還不如救貓呢。”蘭澤又把手環上的合影調出來瞄了一眼,這哥哥臉真白。“小白臉這個詞是給他量身定製的吧?”
“你想哪去了?”蘭花瞟了他一眼。“他是教小姐姐跳塑形操。開一次班帶十幾個,比一個一個輔導來錢快。”
“不好意思,不小心用我的低俗,拉低了他的境界。”蘭澤訕笑。
在他的印象中,健身房一直是泡妹子的風水寶地,空氣中燃燒的都是荷爾蒙的味道。想不到這位哥哥只是開個健身班,跳跳娘氣的塑形操。
不過,要想開班兒,確實得有證書。這活兒,蘭澤還真幹不了。
至於開班兒掙錢之餘,是不是還可以捎帶點別的;那就隨意了。
蘭澤反正沒看出來這位哥哥哪裡帥。五官端正,面板白,頭髮天生淺色挺漂亮,可以冒充“漂染”。僅此而已。
他們哥幾個,本來長相就差不太多。誰也不比誰好看多少。蘭澤看過了合影,也沒記住這倆哥哥長相,渾身上下除了頭髮沒什麼特徵,臉長得毫無辨識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