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們只在原地蹦,並沒有上前。畢竟以前見到的媽媽,都是隻能看不能摸的。
搶佔先機,湊上前來的,還是他們的爸爸:
“看你這頭髮亂的,要不去剃個平頭去?”
“啥?你說讓我幹嘛?”張荷大惑不解。
趁著張荷彎腰收地上的降落傘,蘭澤伸手使勁揉了揉她的腦袋。
不錯,亂是亂了點,頭髮挺順滑的。還散發著一種奇妙的香味。
一種熟悉的,散發著荷爾蒙的香味兒。
孩子們顯然已經發現了。爸爸摸到了媽媽的頭。他們興高采烈地圍了上來。
張荷手忙腳亂地把降落傘捲成團舉高高,免得孩子踩到細絲繩絆著。蘭澤伸手把她降落傘接了過來,又繼續捲了兩下,裹得更緊了些。
從今天起,張荷工具室裡的收藏品。又該多了一樣。
“媽媽!”小米摸到了張荷的長褲,立刻興奮了起來。
張荷蹲下身子。和她的四個兒子面對面。
四個孩子裡,小米最高。他已經快有一米一了。
豆子和點點都是一米多一點。小麥也不矮,雖然他的發育慢了點,更多是體現在智力領域,身高已經有97厘米;按照標準的生長發育量表,他的身體發育和運動能力都在正常範圍內,並不算滯後。
豆子試探地用手指戳了一下張荷的臉,迅速地縮了回來,咯咯咯地笑起來。
張荷回敬以瞄準小臉蛋的一戳。
然後她眼前一亮。
她開始了和兒子們互戳臉蛋的遊戲。每一個肉嘟嘟的小臉蛋,都被她戳了好幾下。
“哎呦喂!我的兒子太好玩了嘿!”
兒子們手沒她長,張荷閃得快,有時候戳不到她。於是他們集體發動了大招,往她身上撲。每個兒子三十來斤,四十斤不到。加起來就是一百三四十斤。
這陣勢蘭澤應對沒問題,張荷哪裡見過。一下被壓得栽倒在地。
蘭澤伸手先把最有分量的小米拎起來,往自己肩頭一靠,然後是豆子和點點。這三個加起來就有一百多斤了。
張荷扛著體重最輕的小麥從地上爬了起來。小麥還是大頭朝下的,她又慌亂地給正了回來。
蘭澤肩膀上三個手舞足蹈、吱哇亂叫的孩子。一隻手裡還抓著一大坨雪白的降落傘。
張荷肩扛著小麥。
倆人就這麼往家走。
小麥在張荷肩頭一直安安靜靜的,看著近在遲尺媽媽的臉。忽然,他一扭頭,腳一翹,身子一探。啪嘰,對準媽媽的臉來了一口。然後把頭一低,臉深深地埋了起來。
“我靠!這小子親我老婆了!”蘭澤意識到發生什麼事的時候,小麥那套操作已經完成了。
收拾小麥是不可能的。小朋友親的是自己的媽,並沒做錯什麼。完全沒有收拾的理由,所以蘭澤特別不爽。關鍵是,他自己還沒有親到,竟然被這小子搶先了。
因為不爽,他順便想起了欺負過張荷的人。
“打過你的人,現在回地球了嗎?”
“沒有。還關在嘉禾號上面呢。嘉禾號屬於移動基地,有執法權。”
“會怎麼處理?”
“呵呵,”張荷冷笑,“也不用怎麼處理。沒個說法,就一直押著唄。名義上大家都是ht聯合體的人。既然是聯合體的人,就得懂規矩。總不能因為某個人有用,殺人放火了也照用不誤。”
蘭澤沉默了一會兒。聯合體的事情,反正他不懂。想了想,他才問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