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的小創業者用自身的勞動力做為抵押換取資金支援,創業失敗的成為銳學社的僱員,創業成功的成為銳學社的股東,僱傭前面的失敗者拓展銳學社的事業。
從大學畢業生的角度來說,這是個職業生涯的保障組織。
從白銳捷的角度來說,最初她張羅這事的時候,校方不肯撥款;在缺少資金的情況下,她只好把自己微薄的薪資不斷投入進去……結果這些學生們很給力,創業失敗的比成功的多出好幾個數量級,把她堆成了銳學社的第一大股東。身價多少就不知道了,短片也沒說。
蘭澤琢磨了一下銳學社發展史,總覺得白老師事先算計過。
出於兒子的直覺,他認為白老師不會做捨己為人的事情。如果她的確做了的話,應該也是核算過成本的。從現在的結果上看,銳學社的成本收益率很高的。
整點時間一到,短片播放中斷,出現了倒計時,豆子和小麥伸手往牆上拍,但是他們怎麼也夠不著變幻的數字。
裡面會場傳來一片歡呼聲。
白老師從後臺通道,直接走到了講臺前。她伸手往下壓了壓,喧譁聲平息後,白老師就開始作年度工作的總結報告。
臺下的年輕人,情緒被她的報告調動了起來,不時發出熱烈的歡呼。
蘭澤的兒子們居然不害怕,反而跟著一起興奮起來。
幾個孩子們的關注點,並不在奶奶作的報告上。吸引他們的,是會場裡的人手裡的小旗子。藍底的三角形小旗子,上面印著銀色行書銳字加半圈,他們歡呼,手裡旗子就一搖一搖的,挺好玩的。
豆子跑到後排的人跟前去,“噢!”手指小旗子。
那個小夥子,往回縮了縮。
蘭澤拽了下豆子,小米又跑上前去,找到另一個人。“這個……啊……這個!”
蘭澤琢磨著,必須把他們帶走。小孩子吵鬧起來是很討厭的,影響開會呢。
這時前面跑過來個貼著銳字胸標的女學生,蹲下來看看孩子們,又抬頭問清楚蘭澤情況,她飛快的跑到前邊,拿了幾個小旗子發給三個孩子。
拿到旗子的豆子和小米,不客氣的找到邊上的空座坐下了。
“你們知道這是幹嘛嗎?”蘭澤小聲地問他們。
豆子搖了搖手裡的小旗子,作為回答。
臺上白老師總結完畢,會場中的年輕人搖旗鼓掌,三個孫子混在後面也為奶奶搖小旗子。隨後會場就交給了年輕幹部主持。
陸續發言的年輕人,一個個連續上臺念稿子,其中一些詞跟神經病一樣:感謝白老師,讓我開啟了新的人生;感謝白老師,我開啟了人生的新篇章。辭都差不多,翻來覆去。創業過程,不管是什麼行業的也都差不多,很有催眠的效果。
白老師坐在前排的椅子上,側對著講臺和聽眾們,全程面帶微笑。
忽然之間,暴力的演說來了:《白銳捷老師,我們的好媽媽!》。一個齊劉海的姑娘聲情並茂地朗讀稿子,講到動情處,眼淚都下來了。臺下的年輕人拼命揮舞銳字小旗子。
蘭澤覺得雞皮疙瘩快掉下來了。他抱起了小麥,另一隻手從那兩個娃腋下伸過去,一把都抱了起來。
這裡太鬧,直接走人。
走到會場外面,把孩子放下,讓他們自由活動,蘭澤才發覺手環一直在震,直閃綠光。
仔細一看,衛妖精找他。
“有事?”蘭澤接通呼叫。
“你給一下開門的許可權,給你搬個帶護欄的床進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