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嘿……”張荷靠著床背,得意地笑。
“老k居然同意了?她不是二十多年不穿裙子了嗎?”蘿莉音感慨道。
“大姐她接受這個任務,其實挺開心的。”張荷說。轉頭看到了蘭澤,對他挑了挑眉。
房間裡也在播放k大姐答記者問。不過不是碎片化的新聞,而是現場回放。牆上的投影定在了k大姐撩鬢角頭髮的一刻。
如果蘭澤沒見過她的真人,可能不會受到什麼影響。現在他一眼看到停頓的畫面,只覺得k大美人撩頭髮的動作,眼波盪漾,風情萬種。
錯覺,這都是錯覺。
“哈哈哈!”張荷大笑。吳艦長剛才不知說了什麼,蘭澤的注意力完全被停頓的美人臉霸佔了,沒注意到她們說話。
“好吧。謝了,回見。”張荷迅速結束通話,笑嘻嘻地看著蘭澤。
蘭澤嘆了口氣,又看了一眼牆,要求道:“咱們能不看這個不?”
“好,不看。”張荷二話不說。
一群小毛孩子唱歌跳舞的畫面切換了出來。令人心清如水。
日子進入手術後的第三週以來,張荷隨著傷口的恢復,看上去一天比一天正常。
她也不太怕冷了。所以,室內溫度可以調在24°c,正常人最適宜的溫度。紅參茶她可以不喝了,蘭澤換成洋參,繼續天天給她煮參茶喝。這些補藥效果不錯,荷花兒大姐看上去精神狀態很健壯。
晚上蘭澤和她可以睡同一張床上。自從搬進招待所之後,他們就是這麼睡的。
不過,隨著張荷越來越正常,蘭澤覺得自己有點睡不踏實了。
到了這個恢復階段,她依然是個瓷娃娃,能看不能碰。能廝守在一起,摟著睡,就很令人欣慰了。至於健身房康復運動之外的一切運動,全都是多餘的。
倘若一朝不慎,蘭澤沒控制好自己,張荷大艦長肩上的國家責任,以及她和航天聯合體共同的宇宙開發大業,只能狗帶。所以,他覺得自己責任重大。
見到k大姐的當天晚上,蘭澤在自己手環裡找出很久沒翻過《人類發育手冊》,看了大半個晚上。張荷睡覺之後,他到走廊上又看了倆小時,感覺自己已經困得不行了,才回房間沖涼睡覺。
自從張荷把記者們甩給了k大姐,她每天就是悠閒地康復身體。偶爾靠坐在床上看著k大姐被記者包圍的現場實況。
那地方不遠,就在基地裡的新聞釋出中心。
在k大姐發給她反饋情況之後,她再用手環投影一下k大姐攢下來的問題。把她認為有必要回答的挑出來,用一種在蘭澤看來不著邊際的行文方式,避重就輕不知所云地回答問題。
從k大姐和記者們互動的情況來看,記者們吃這套。
不少人回去之後,細細品讀之後才反應過來,什麼實質性內容都沒到手,於是又來圍著k大姐。
放k大姐出去,獲得了一個明顯的好處:暫時還沒有記者說張荷的壞話。
k大姐辦事認真,有板有眼的。女記者如果在媒體上公開嘲諷她的美貌,很容易被當成嫉妒,遭致圍攻。短時間內還沒人趟她這個雷。時間長了,就不知道了。
張荷平安地住著醫務招待所,身體康復到了第四周。
可以明顯看出來,她變忙了。
她和同事之間的線上聯絡很多。小規模的見面會也有一些——當然都是遠端的。
蘭澤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,主要是讓自己別老盯著張大艦長看,他也忙了起來。天天啃《人類發育手冊》。這麼厚的工具書,在大半年裡時不時拿出來消磨時間的攻讀下,居然也快看完了。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篇幅完全沒翻過。
在啃書、喝水、吃水果的間隙裡,蘭澤的手環忽然收到一個資訊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