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喊她“姐”的時候,都有種微妙的違和感;想要乾脆管她叫大哥,性別又不對。
他倆在生活中,除了一些特殊的狀態,比如懷孕生孩子,誰會在意她這個人是男是女?
婚姻雖然是由兩塊拼圖拼合在一起,就像太極圖一樣,但不一定一塊是黑色,另一塊必須白色。
也可以一塊紅一塊紫,一塊藍一塊青,一塊深灰一塊淺灰;兩塊黑的拼一塊兒,也不是不行。形狀對了就好,顏色什麼的就別在意了。
荷花的荷字,的確是女性化的名字,也的確是一朵嬌豔的花。但是同時,這花開的很囂張,一朵鮮花怒放有人頭大。沒有蓮花的蓮字那麼規規矩矩和羞答答。明明是同一個物種,但是荷花沒有詩意,只有肆意。國畫上的荷花,每一片花瓣都歪向隨心所欲的方向。亭亭玉立這個詞跟荷花都沒關係,那應該是形容葉子的。
蘭澤獨自上床,睡得很不舒服。他老是想一躍而起,從房間裡畫在牆上的假窗戶蹦出去,一路狂奔到醫院翻牆,再找通風管道或者窗戶之類的翻進病房去。
在夢裡,他一直在費力地爬各種建築物外牆。夢境一直在告訴他:你現在是個死胖子,你爬不動的。後來,他在一個內部和醫院一樣白茫茫的建築裡,迷路了。
一早,蘭澤還沒起床,先聯絡張荷。
他委屈地問:“今天上午我能去你病房嗎?”
張荷很快回了一個字:【能】
“不用開會了?”
【開完了】
“我啥時間去你那合適?”
【晚點來】
“……”
“今天客人比較多,你十點以後再來。”張荷大姐終於開口說了一句。
蘭澤默默地嘆了口氣,在醫院系統提交了探視申請,預約了上午十點到十點半的半個小時。
然後規規矩矩地開始早上的活動。
上午快到10點的時候,蘭澤來到醫院。他乖乖地等到了十點整,才穿過閘門,沿著走廊往張荷的病房走去。
推門一看,張荷的床邊圍著一圈人。
全體都是——聯合體制服,女性。正在依次和張艦長告別。
張荷似笑非笑,也不說話,看著她們紛紛離開。
這幫娘子軍,一邊往外走,一邊對著蘭澤微笑點頭。還好他一個都不認識,不然她們非得親熱地上前來拉他的手。
目送著這群娘們離開,蘭澤回過頭來。
張荷依然不說話,似笑非笑地看著他。
“這幫人?幹嘛的?”蘭澤試著問。
“哦,過來看看我。”
“是什麼部門的人?”
“什麼部門?哈哈,娘們。”
蘭澤聽出來了。這回張荷絕對沒有在胡說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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