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為人渣,沒心沒肺,也挺好的。
白天的時候,李仙女和王沐詩也結伴來老人監獄。
她倆來做義工的時間,和蘭澤是一樣的,只是少個大夜班。
午飯時間,蘭澤面對老人監獄的低鹽低糖低脂高纖維素健康伙食,照例食不甘味。
吃著,難以下嚥;不吃嘛,從早到晚乾的都是體力活,實在餓得慌。
總算紫薯他還樂意啃。
這些紫薯又小又幹,老人們是配粥吃的。他懶得喝粥,一邊啃紫薯一邊喝茉莉花茶。
剛放下杯子,手環振動了一下。
瞄了一眼,聯絡他的是王沐詩。
這真是莫名其妙。大家一起都在食堂吃飯呢。有啥事不能開口說?
他低頭看手環,看到文字:你又寂寞難耐了?
這姑娘的語文誰教的?怎麼用詞呢?他回頭看王沐詩,詩詩也看著他。一臉無辜相。
他冷靜地回覆:最近心情不好。
詩詩:心情不好來欺負我呀。附圖中指一枚)這次想怎麼欺負我?
蘭澤繼續回覆:你能不能含蓄點?
詩詩:含蓄怕你繼續裝傻。
蘭澤左右看了看,大家都在各自和午飯搏鬥,沒人有閒心理他。
於是他:回去再說。
詩詩:好,找個僻靜地方。
傍晚回到學校,倆人在學校招待所開了房間。
這裡算不上什麼僻靜地方,但也沒遇見熟人。這時是飯點,正常人該在食堂。
倆人在房間裡獨處了一會兒。
蘭澤發現,詩詩姑娘是一味藥,對於平復心情有奇效。
這樣一味從臉到身材再到性格都表現得正常的妹子藥,找他是做好人好事來的。
於是,蘭澤誠懇地付出倆字:“謝了。”
眼看著窗外的天越來越黑,從遠到近的路燈依次亮起,各實驗樓和宿舍樓亮起星星點點的燈光。
夏夜灼熱,冷月孤懸,獨瞰人間。
室內微涼,詩詩怯怯地問:“你現在能不能親我一下?”
蘭澤皺了眉頭,“滾。”
詩詩淚如雨下,輕聲啜泣。
“行了,別哭了。煩。”
又過了一會,平靜下來的妹子問:“仙女姐姐真的不會生我們氣嗎?”
“關她屁事。”
“我們的事,”詩詩的髮絲,在白色的織物背景上,像海草一樣綻放。她柔弱地說,“我覺得特別對不起她。”
“嗯,那你去向她道歉吧。”蘭澤不負責任地建議道。
直覺告訴他,詩詩不打算找仙女坦白。果然:
“她是我的好朋友,怎麼能告訴她這麼殘酷的訊息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