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澤早上在酒店房間裡吃了平時根本不吃的饅頭。吃的東西是張荷出門端進來的。她不願意等送餐,寧可自己動手。
蘭澤大概是餓極了,居然覺得饅頭還挺香的。配饅頭的小菜也不錯,裡面的芹菜、蘿蔔、胡蘿蔔搭配得五顏六色的,吃起來也爽口。
吃完早飯,倆人一起填了一份奇怪的表格——ht聯合體內部人員專用的“戀愛報知書”。他們那幫人乾點嘛都得提交書面報告。
張荷提交了這份奇葩表格之後,蘭澤忽然覺得倆人關係變得好正式。
之後倆人在酒店裡繼續混到了中午,張大學姐問小蘭朋友,“小子,想去哪玩?你想好去哪,姐帶你去。”
咋一聽,大學姐像順口說著玩的。然而蘭澤仔細一想,似乎還真只能這樣。
從經濟實力上,大學姐可以隨意叫車。能在酒店長租房間的聯合體僱員,坐車也不可能差錢。反正他自己是叫不起車的。自從他年滿20歲,受到身為突變攜帶者的種種限制,或者說保護,已經很久沒有放鬆地好好玩過了。
不過,這時候,失蹤了一晚上的衛妖精,忽然冒了出來。
“姐,我朋友聯絡上了。”蘭澤趴在枕頭上,抑制不住驚喜。
“要不要我陪你去見朋友?”張荷笑道。
“學姐你願意去,那當然好啦。”
張荷大學姐伸手,自上而下,使勁揉了揉小蘭同學的頭。頭髮全被她抓亂了。
蘭澤不明白她揉別人頭的動機是什麼。
“現在去?”學姐問。
“嗯,現在去。”小蘭同學答。
他進了衛生間找到梳子,認真梳理了頭髮,才敢出門。
衛妖精就等在路邊上。
他家的夜店門口,擠了一群制服美女。穿得都是聯合體的各崗位常服。不過,大部分人配的是制式的過膝筒裙。
這幫美女齊齊向蘭澤招手,於是張大學姐就撂下他興沖沖地跑了過去。
本來她們招呼的就是大學姐。
衛妖精的目光跟隨張荷過去,又轉回來。
“這位?”
“女朋友。”
妖精沉默地盯著蘭澤,臉上好像寫滿了“你玩我”。
“我們分手幾天了?”妖精伸出手指頭算起來。
“好幾個月了?”宿舍和學校,淒涼寒冷。“就像上輩子的事兒。”
“我怎麼只數出來十天?還算上了今天。”妖精扳完手指頭。“你說你,至於這麼絕情嘛。我不就昨晚上放了你一次鴿子嘛?以前讓你空等過沒有?僅此一次。你今天就和女朋友一塊出來了。太快了點吧?”
“還行。”
“你已經忘了我了。”妖精把胳膊壓在蘭澤的肩膀上。
“再說我揍你了。”
本來偽·cp“在一起”就是鬧著玩的。
萬一路人甲乙丙聽到了,大學姐再知道了,她怎麼想?
“嘿嘿。”妖精若無其事。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妖精已經不怕他的“揍人”威脅了。
妖精轉了個身變成環著他的姿勢,和他一起面對店門口。
“你運氣真好。”妖精忽然在蘭澤耳邊說。
“這種氣質……好像竹子。清新冷峻。”妖精嘀嘀咕咕地,說了一套奇怪的理論:諸如男人的氣質類似於木本植物,各種樹各種棟樑才;女人的氣質類似於草本植物,各種花花草草怎麼擺都很美。
張大學姐的氣質,他認為是一支有型的草——竹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