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直幻滅。
某國的魔幻民政,真是管仲的後人——管得寬啊。
蘭澤忍不住吐槽:“我從二十歲開始,差不多刷哪個女的都放藍光。”
刷同性當然直冒綠光了。
張荷的手環也在閃耀藍光。
這種情況蘭澤倒不常遇見。
所謂的系統推薦,他懷疑和年齡有關係。二十剛出頭的女孩子,蘭澤沒見過幾個手環冒藍光的。同齡男生,他沒了解過。他自己嘛,身為“重大有價值突變”的攜帶者,系統當然要急著推銷了。
“喂,小夥子。開放你的資訊給我看看。”
倆人蹲路邊上,互通姓名和基本資訊——用盯著自己手環投影的方式。
“姐你這啥部門,顯示htxxx……?”
張荷的資訊裡,本該顯示證件號碼的位置,ht大寫字母后面就是一連串的x。
“聯合體嘛,沒聽過?”
光靠刷張荷腕上的手環,ht聯合體的隱藏資訊是堅決不會顯示出來的。必須刷聯合體系統發放的狗牌,才能看到張荷的內部證件號等一系列資訊。
張荷飛快地掃了一眼面前的投影。
所以,“我們倆這算是校友嗎?你畢業於哪個學院?”張荷問。
倆人同一座大學城。區別是,蘭澤還在上學,張荷自從正式進入ht聯合體,就離開大學城了。
“理學院。”
“巧了。我也是理學院的。我當年是應用數學的。”
“……你們那時候訓導是大鯰魚?”小朋友蘭澤問。
“是啊。你知道他?”
“我也應數啊。他也管過我本科。”某訓導真是一言難盡、罄竹難書。那就盡在不言中好了。
“我到大三,才發現自己不適合數學,想轉工學院,他一直壓著不放,到離校都沒轉成。”
“我本科也沒轉成,讀研轉到生命學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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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起應用數學這個大專業,蘭澤為了找到適合自己的專業方向,學完了數學系開的所有專業課,啃完了數學的所有分支,同時又爬論文追前沿,折騰了好一陣子。最後得出的完美結論是:自己壓根不適合搞數學。
不是考不過、績點低之類的常見問題;也並不是毫無熱情與興趣。
而是缺乏創造力。
——他倒是挺擅長運用的;但是針對問題創造新的方法,以及對數學這種形而上學完美世界的欣賞,他發現自己無能為力。
數學應用和應用數學是兩碼事,如果只能做到“數學應用”的話,那還是趁早幹別的去吧。
數學就好比一把利刃。應用數學專業,就相當於刀具設計製造——或者說是打鐵的;純數學專業,相當於鍊鋼的;而他想做、能做、擅長做的,是拿刀廝殺。這樣一來,他還留在應數就沒意思了。
路邊不是個聊天的好地方。
當時是冬天。街面上有防護頂。但是夜深之後,陰風陣陣,寒意從通往戶外的街口往裡湧。
學弟蘭澤對溫度不大敏感,學姐張荷抱著胳膊打了兩個寒戰。於是他們迅速轉移到了室內。
張荷沒打算回夜店,蘭澤的地鐵也還早。張荷在附近的快捷酒店長租了客房,他們就到酒店房間裡,繼續討論大學城……
太談得來的結果是:半夜趕地鐵什麼的那麼辛苦,當然不去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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