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繪製擊落數的遊戲規則，每顆小星星都是一架載人的飛行戰鬥兵器。簡易型飛機、無人機、地效飛行器、民用直升機，諸如此類，統統是沒有資格化作銀色小星星的。
那麼，照這麼算來，這個露露手底下，飛行器的殘骸再摞上人類的屍骨，大概夠堆一座高大的京觀了吧。
這個世界真特麼無聊。女人可以大殺四方，男人在家窩著，啥事也幹不了。
眼看著天譴庚升空而去，蘭澤的心情爛糟糟的。
“和平年代，哪攢那麼多擊落數呀？”蘭澤轉身，邊走邊悻悻地吐槽。
“世界並不和平。”張荷一本正經地回答。“戰火沒有燒到我們而已。”
蘭澤嘆了口氣：“那她是上哪參戰了呢？我們國家最近參與了什麼戰爭嗎？”
“說來話長。她現在算外籍的。”
“啊？那以前啥樣？”
“說來話長嘛。”
露露本來叫張露，碰見張荷之後，有一天突發奇想，在自己的名字裡加了第三個字，變成張露蓮。
幾年前，早在張荷和蘭澤倆人還不認識的時候，張露和張荷參加了ht聯合體組織的大氣層操作員培訓。她們同一期參加，也同時拿到了“天字甲一空”的“大氣層裝置操作許可證”。這個證書俗稱飛行員駕照。
各種操作許可證中的“天字甲”系列都是最難考的。“天字甲一空”要有能力獨立操作各種大氣層裝置，包括各型客機、載人飛鐵，以及一切載人與非載人的大氣層器械，甚至不限於地球大氣層。
張荷那時候已經有了一份“天字甲一中”，適用範圍直到以海王星為邊界的中太陽系。
這是在目前人力所及的太陽系極限區域，進行載人航天必備的。持有者在高等級航天器上，預設為技術副艦長起步。
這玩意考著怪累的，張荷抱著有張有弛的想法，緊接著考個大氣層內的駕照調節一下心情。
露露本來的目標是天字乙一空，這個級別已經包括了全部大氣層空中器械，和甲類執照的最大區別在於對客運的安全性要求不同，乙類執照不允許獨自操作大型和巨型的載客裝置，擔任正職機長也需要積累工作年限。
張露看到有人訓練三天打魚兩天曬網，還滿不在乎地報考了天字甲一空——張荷要在大氣圈外上班，怎麼可能按時參加地面訓練的嘛；張露自信天分和努力程度不遜於任何人，她也報考了天字甲一空。
那時張露是神州航空部隊派到ht聯合體參加培訓的人員。
各國政府和ht聯合體之間，一向是以合作方式培養人才。培訓完成後的慣例是，人交給聯合體服務五~十年再歸還本國。所以，正式成為飛行員的張露，人歸聯合體調遣，人事關係還歸軍隊。
這個時代的航空部隊，一概屬於大地。——因為它們是屬於國家級別的武裝力量，而國家又是地球上的主權劃分。
ht聯合體屬於宇宙空間，是超越國家侷限的存在。
聯合體呼叫的各國人員，一概只是處理地球上的各類輔助事務，如安保、運輸、醫療，乃至陪練。
露露身為飛行員，工作和生活當然都是在“地面”的。
她被軍隊開除之後，也被迫離開了聯合體。欠了聯合體一大筆培訓費用。為了還債，她不得不回姥姥家參戰。
“等等，”蘭澤插嘴道，“為什麼被開除，你沒說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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